们喋喋不休训个没完?他们魔修不讲这个的。
封璐讲道许久,才终于向魔修们问起事情的始末。三名魔修眼见有机会表忠心,便争先恐后地抢著回答:
“咱们当初会到这裡来,还是因为被一堆道修追著,逃到这裡后,那些道修不知怎地就不管了,也就只好在临溪镇边上歇一歇。”
“对对对,不知道为什么,几个道修门派都不管这儿,连这道观都荒废了,观裡还累积了不少凡人的怨气,虽然我们几个魔修待在这多少有点彆扭,可怨气好歹还能用来修炼,也就住下了。”
“才怪,少瞎说了,明明是你们两个说,临溪镇起了时疫,许多人病了治不好,生气外溢,正好可用来修炼,你们还说用这道观裡的怨气修炼,怕是还没结魔丹就要走火入魔了,所以才──”
“我几时说过这话了!你少污衊人,分明是你们发现怨气不好炼化,才提议要引凡人生气修炼的,与我何干?!”
封璐从他们七嘴八舌的争辩当中,拼凑出了大概的原委,总结道:“所以,你等是发觉此道观有怨气汇集,于是先在此落脚,后又得知临溪镇中疫病横行,这才想混水摸鱼,引凡人外溢的生气来修炼?可这个召魔的阵法,又是怎么一回事?”
三名魔修自称阿甲、阿乙、阿丙,此时便由阿甲抢话道:“这……其实在来到人界前,我等一直是在魔域当兵卒讨生活的,只是近来魔域战祸频传,我们这些小卒过不下去了,这才偷渡到人界。而在前来人界之前,这个阵法在兵卒间早已广为流传,据说它能召出古老的大魔,让那大魔未召唤者实现心愿。我等在人界水土不服,修炼进度缓慢,走投无路之下才用了这个法子……只是不知为何,却召唤出这头毫无杀伤力的小魔兽……”
甚霄尘一听,嗤笑道:“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凭你的修为,还想要驱策大魔?怕是连补品都当不起,只够给那大魔塞牙缝。”
封璐眼珠一转,瞥向甚霄尘淡淡道:“为师还没准你说话。”
甚霄尘才受过伤,封璐自然捨不得罚跪他,也就是逼他禁言在一旁罚站。甚霄尘被他这么一望,有些不甘地整了整神色,乖乖闭嘴了。
封璐又续问道:“那么临溪镇的神船,也是你等动的手脚了?”
这回,阿乙抢答道:“不是我们!不是我们!是镇裡有个人心怀怨气,又求到了这个破道观来,才被我们留意到。我们不过指点了他几句,他便将我等交给他的阵纹弄到那神船上去了。”
封璐蹙了蹙眉,若有所思。
倘若真有凡人牵涉其中,此事就更不好办了。虽然神船最后并未被献祭,也就没有进一步伤及更多人命,可是那凡人既已动了恶念,岂有可能就此收手?
假如自始至终只有这几个魔修参与,打一顿训斥过也就是了,然而天道并不允许修者对凡人动手,更何况是封璐,只怕会罪加一等;可若是视而不见,临溪镇的灾劫恐怕还远没有结束。
半晌,封璐终于打定了主意,转而问道:“你们说魔域战祸频繁,可魔域向来都不太平,如何又会到了让兵卒都待不下去的地步?你们原先跟的主子是何人?”
这一回,三名魔修却面面相觑,无人敢作答,最后还是由阿甲道:“我们几个并无固定阵营,成了俘虏便换个主子,这在魔域中也算常事。我们之所以逃到人界来,是因为最后那位主子似乎惹上了隳星魔尊,连连遭到围剿,我等见实在没有胜算,才孤注一掷,从两界渡口偷渡到人界来。”
封璐还在思索他们说的魔尊是哪一位,甚霄尘却沉下声追问道:“你们最后的主子是谁?”
阿甲抬起了头,冷不防触及甚霄尘的双眸,浑身都起了一层颤慄,紧张地道:“我、我其实也没见过他,我最多就见过几位将军,那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