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前去太鲲山提亲,您是他的师尊,我若要与他结为道侣,必定会经您点头同意,怎么可能……”
封璐的笑容分毫不改,淡淡道:“谁跟你说这个了。”语毕,他猛然挥拳砸向律见微的鼻樑,好似半点也不讲理的市井混混。
律见微的神识才刚受创,脑中稀里糊涂的还未缓过来,便被他一拳揍得仰倒在地,不由傻住了。
封璐方才被迫回忆往事,强压下去的魇草根药效已有些反弹,又遭律见微的心魔境刺激,理智被辗得薄如宣纸,浮在沸腾的怒意上滚著,乾脆做出了最合本心之举──揍人。果然,他这一拳下去,心裡立刻舒畅多了。
封璐自觉冷静了些许,便接著揪起他的衣襟,质问道:“等你功成名就?你有何功何名?你要复刻太坤山的上古神丹,却可曾细想过,还阳丹与碎玉丹是顺应何等境况而生,又是因何遭到毁弃?若是这些你都未曾想过,那你毕生所求究竟是丹道,抑或只是无穷尽地在追逐虚名?”
律见微生怕他又一拳砸下来,连忙问道:“那么敢问前辈,此二种丹药究竟因何诞生?”
封璐勾唇一笑,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说罢,封璐的另一拳已抡在律见微的肚腹,使他短促地哀鸣一声,狠狠呕出了一口气。
封璐又道:“在你眼裡,旁人不过是踏脚石,你又何曾将书院弟子放在心上?若真的在乎,又怎会拿他们来试碎玉丹?碎玉丹强行将肉体凡胎洗出灵根,自然伤筋动骨、九死一生,即便因此入道,仍会大大折损寿数;而若他们未能一举入道,便会多病又短寿,比寻常凡人还不如。你可曾真的在乎他们?”
律见微死死抱著肚腹,一面断断续续地哑声答道:“那些碎玉丹……皆由晚辈亲手炼制,所费不赀且费时费力,若我不在乎院生,又何须……”
封璐打断了他的话,问道:“那你告诉我,昨日在书院门口七孔流血的那名院生,他究竟何名何姓?你又是如何安置他的?”
律见微被他问住了,只道:“昨日?”他见封璐又微微抬起手,不由护著自己瑟缩了一下,才含糊道:“院生如此之多,晚辈如何能一一认识,自然是好生安置了……”
这回他的话语还未道尽,封璐又朝他的脸搧了一掌,这下他左右脸都有了手印子,可算是对称了。
律见微终于崩溃地喊道:“我又说错了什么?”
封璐微笑道:“没有,我不过是突然发觉再说无益,懒得多费口舌了,还不如继续揍你来得解气。”他顿了顿,又道:“我会避开要害,劝你莫要挣扎,免得适得其反,将自己弄成重伤就不好了。”
律见微无言以对,直到此时他才发觉,甚霄尘那个臭脾气绝不是没来由的,这对师徒简直是一脉相承!
浑浑噩噩间,他的腹部又被揍了几拳,隐约听见封璐又叨唸道:“渺隐峰传承并非由你而起,当年之事亦与你无关,我本不想过度牵连后人,然而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动我的弟子──”
律见微突然挣扎道:“只要您收手,我这就放他们出鼎!”
封璐动作一停,拎起了律见微凌乱的衣襟,将他举到自己能平视的高度,道:“我不担心他们,那个鼎原本只用来考校丹鼎峰弟子,奈何不了霄尘。我指的是你不该对霄尘心存妄念。今日我便令你痛到骨子裡,让你好生记住此事。”
他接著砸向律见微的下腹,连出三拳,出手之快几乎连残影都见不著。
律见微过了好半晌才缓过来,挣扎道:“我对他痴心一片,奈何欲念丛生,实非刻意为之……”
封璐心道:连这点定力也无,如何能修习太坤山心法,本门功法向来最忌心魔,此子果然并非可造之材。
如此想著的同时,封璐也终于揍腻了,改而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