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抽了抽。
他取出一条束带,在指根处飞速绕了几圈、打好结,又取了一枚丹药服下,方续道:“都说灵宠似主,如今看来此话当真不错,幸好晚辈向来备著新制的解毒丹,倒也不怕牠。”
将伤口处理完毕后,律见微重新抬起头,问道:“说起来,甚仙君为何未在前辈身侧随侍?他昨日还说侍奉师长是头等大事,今日怎得不见人影了?”
律见微道出这话时神态自然,不似作伪,让封璐心裡疑窦丛生。难道甚霄尘与太鲲山众弟子失踪之事,当真与他无关?
无论如何,封璐已不愿再拖下去,便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今日邀我前来,究竟是为何故?”
他这般单刀直入地一问,惹得律见微愣了下才放开茶杯,坐直了身子,缓缓道:“晚辈听闻,您原是隐于江湖的一名散修,可在您收徒后短短三百馀年间,世上便出了最年轻的化神修者寒霁月真君,在此之后,甚仙君、樊仙君、不离仙君与薛仙君,也接二连三在这百年内结成元婴,前辈授徒有方,门下尽是惊才绝豔之辈,实在令人叹服。”
封璐面上不动如山,心中却已翻江倒海,暗道:他的大徒儿霁月,这会竟然都已经是化神修者了?!什么时候的事?后面那一大串仙君又是何人?难道也都是他收的弟子吗?
律见微观他神色有变,便又道:“晚辈平生志向,便是想将渺隐峰丹术发扬光大,所以晚辈方才道出这番话,并非是刻意奉承,而是发自内心对前辈心生景仰。然而晚辈却在此事上遭遇瓶颈,为了有所突破,晚辈正在探查修真界的一些旧闻,今日冒昧请您前来寒舍,正是为了向前辈讨教。”
封璐越发摸不透他的用意,但无论律见微想问什么,左右他现在有许多事都记不清,便道:“我若答得上来,自然愿意为你解答,可我不明白,你为何认为能够从我这问出那些‘旧事’?”
律见微闻言精神一振,道:“前辈行事光明磊落,果是高人风范。既然如此,晚辈便也坦诚相告了──晚辈所师承的渺隐峰一脉,有一尊丹鼎代代相传,正是碧海书院如今的镇院法器‘日月乾坤鼎’。然,日月乾坤鼎已许久不曾自愿认主,使得渺隐峰传承不再完整,晚辈便寻找起了能让其认可之人,冀望能藉此参破关键,重新完善传承。”
律见微顿了顿,复又道:“然而晚辈在多番尝试后,发觉唯有前辈座下的徒子徒孙,能够令日月乾坤鼎有所共鸣。故而晚辈认定,渺隐峰心法与太鲲山心法之间,必有某些隐微的联繫,而这一联繫,或许正是补全渺隐峰传承的关键。”
说罢,律见微取出一卷玉简,垂首双手奉上,肃然道:“晚辈深知,刺探他派功法乃是大忌,为表赤诚,晚辈愿奉上渺隐峰心法供前辈阅览,前辈若看出了什么,不吝指点一二,晚辈必不忘前辈恩德!”
律见微的言行太过奇异,封璐一时愣了愣,方道:“事关重大,请你先把心法收回,稍后再议。”他沉思了片刻,才疑惑地道:“我却有一事不解。日月乾坤鼎不过只是一件法器,它认主与否,对渺隐峰而言当真如此重要吗?”
律见微默了一瞬,方道:“前辈有所不知。近代渺隐峰传人,皆须透过阵法辅助,才能强行让日月乾坤鼎认主,传人之中修为越精深者,越能够与日月乾坤鼎契合,可见心法与日月乾坤鼎亦是相辅相成。”
封璐却依然不解,毕竟对剑修而言,向来都是由人去挑选合适的剑,断没有为了宝剑而改换剑法的事,便蹙眉道:“我还是不明白。”
律见微这才道:“除了心法之外,渺隐峰的传承中尚有一味丹药方子残缺不全,晚辈已尝试过无数种办法,却仍无法成功炼制,如今还未尝试过的办法,唯有使用日月乾坤鼎来炼丹了。也正因如此,晚辈才更需完善心法,以期与日月乾坤鼎更加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