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琪闻言愣了愣,忽然一改先前的漫不经心,正色道:“书院有书院的规矩,请恕在下不能告知。过去常有院生的亲戚寻来,欲强行将他们带走,所以但凡来寻院生者,都需亲自去面见院长,得到院长同意方可会面,在下最多只能替贵客先告知院长。”
他这话说得有些蹊跷,封璐却只颔首道:“既然如此,就先替我们问一声罢。”
凤琪答了声“是”,随后交出了腰牌,拱手一礼匆匆离去。
甚霄尘方才一直沉默,这会才从封璐手上接过一块腰牌,道:“你先进去裡头歇著,我到隔壁安顿这几个小子,一会就过来。”说罢,他像是在驱赶鸡鸭般,对著小弟子们挥手道:“听见没有?我让你们进院子裡,还在磨蹭什么?”
几名小弟子听罢,赶紧一个挨著一个跨进院门,进入被灰色矮牆圈起的小院中。
这处院落称得上宽敞,住进五人绰绰有馀,甚至还有个小庭园,园中青松与浅塘相映,倒也有几分清幽风雅。甚霄尘懒得随他们进屋,便在松树树荫下佈置了防止窥探的符咒,正要开口,那名金丹期的师兄便已拜倒下来,高声唤道:“弟子方应真,见过二师叔!”
其馀小弟子傻了一会,才陆续跟著下拜。甚霄尘略感意外地挑眉道:“能喊我师叔的傢伙……你是寒霁月的弟子?”
方应真道:“是!我是师尊的十三弟子,曾在师尊院中见过师叔几面,这才认了出来。”
几名小弟子闻言,皆压不住好奇之心,打量起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师伯。甚霄尘却无视于他们的探究,毫不客气地道:“既然你们已认出我,那我也不多说废话了。你等此趟前来,既是观摩也是历练,若没到生死关头就别来烦我,听懂了?”
小弟子们闻言都愣了下,纷纷感到心情複杂,方应真沉默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道:“那么,若当真遇上困难时,我等可否向另一位前辈求助?”
甚霄尘斩钉截铁地道:“当然不能。我还是会装作与你们素不相识,你们也少在他跟前晃悠。”说到一半,他想起封璐入睡前需得服药,便又吩咐道:“尤其入夜之后,绝对不要前来打扰。”
他这话说得突兀,几名小弟子反应不及,只能在他的瞪视下点头如捣蒜,也不晓得听进去了没有。
甚霄尘吩咐完毕后,片刻也不想多留,随即转身离去了。几名小弟子连忙行礼送他,在他踏出院门后,其中的小师弟才忽道:“啊!师兄,盘缠的事可否求师伯帮忙呀?毕竟扣除了参赛的灵石后,我们可就没有钱回太鲲山了!”
方应真苦恼道:“但师叔都说了,我们此番前来也算是历练,没到生死关头他都不管,想来是不能的。”
雀斑弟子素来急躁,此刻便忙道:“那可怎么办才好?都是那间杀千刀的黑店,坑了我们这么多灵石!”
几名小弟子顿时发起愁来,有人打起歪主意,道:“二师伯的伴侣看著很和善,要不我们找机会去求他?”
另一人立刻驳道:“不成罢,师伯都说了让我们少出现,届时若被师伯发现了,我等恐要受罚的。”
小师弟搔了搔头,苦恼道:“说来也真奇怪,难道师伯的道侣,并不知道师伯出自太鲲山吗?”
雀斑弟子立即接话道:“师伯貌似也没介绍是道侣,只说是爱侣罢,大概是没有名份的那种,所以才不让我等洩漏他的身份?”
此言一出,五人忽然感觉自己看破了什么,雀斑弟子更是连忙摀起嘴,惊恐地望向相邻的牆头。
待几人冷静下来后,方应真才沉重地道:“……看来我等还是自食其力罢,先拿自己炼的丹药去卖卖看?二师叔向来脾气不太好,对著我师尊都敢破口大骂,还是不要忤逆他为好。”
几名弟子听罢,只得凝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