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实在万分抱歉,还请二……请二位前辈宽恕。”他一时紧张,反倒差点道破甚霄尘身份,连忙生硬地转移话题道:“话、话说回来,前头那位领路的道友,你一路上都闷不吭声地向前,我等还是认不得路哇,你不稍加介绍几句吗?”

书院弟子凤琪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对众人道:“在下自始至终,都带诸位走书院中央的大道,如贵客所见,后方便是书院正门,等会抵达中庭之后,往右便是为诸位贵客备下的院落,往左则是一般书院弟子住处,不知贵客还有何疑问?”

随著凤琪驻足解说,封璐也终于回过神。太鲲山小弟子们见凤琪这般消极态度,都不由瞠目结舌,更有人忍不住道:“就这样?没了?不是,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凤琪神色平静地答道:“彼此彼此,在下也从未见过有诸位这么作客的。”说罢,他又道:“我为书院首席弟子,院长先前不曾差在下为客人引路,今日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诸位贵客多多担待。”

甚霄尘扬起眉瞟向凤琪,心道果然是律见微的门生,这般阴阳怪气。封璐却觉得这孩子虽然说话气人,却也都还佔理,显然挺有自己的脾气,令他不禁莞尔。

凤琪接著趁众人哑口无言,又忽然拱手一礼,道:“等会过了这道门槛,便是书院中庭了,还请诸位小心脚下,别光顾著看风景。”

随后,他便转身跨入前方的圆拱门中,身影立时消失。封璐和甚霄尘早已看出这道拱门有幻术,泰然地跟了过去,几位小弟子却啧啧称奇,顿了一会才跟上。

进入拱门后,一道三丈高的瀑布如屏风般矗立,清凉水气扑面而来。而瀑布下的池子裡,竟生了一丛可与成人比肩的荷花,那唯一的花苞色泽粉红,略带淡金光晕,枝叶亦是剔透如玉,观之十分赏心悦目。

一名小弟子看得两眼发直,情不自禁问道:“这是什么荷花?”

凤琪原本径直朝右方廊道转了过去,闻言只好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回过身介绍道:“这是年份超过千年的九瓣玉荷花,其叶正是斗丹大会的彩头之一──贵客可还需要在下介绍它的药效?”

他这么一说,一位脸上有雀斑的太鲲山小弟子便不服气了,立刻抢话道:“这也忒瞧不起人了,谁人不知,九瓣玉荷花有极佳的固魂之效,而神魂便是道修之本,若在金丹期服食此花,结婴便可事半功倍。可见你们这彩头也没什么诚意,若只赠与荷叶,功效岂不是大减?”

凤琪睨了他一眼,道:“且不说九瓣玉荷花百年绽放一回,十分珍贵,再说了,斗丹大会本就是给初出茅庐的年轻弟子参加的,荷花固魂而荷叶清心,对我等低阶弟子而言,荷叶便已十分够用了。”

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倒也有人与你想得一样。在许多年前,九瓣玉荷花曾经一次开了两朵,当时的大会魁首便强行将它们折走,使九瓣玉荷花元气大伤,移株至丹门内养了许多年,才终于被移植回书院。”

几名太鲲山弟子听了皆感诧异,便有人问道:“那魁首是何人?竟如此蛮不讲理。”

凤琪却摊了摊手,望向甚霄尘道:“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你若感兴趣,何不问问这位前辈?兴许前辈会知情。”

甚霄尘立刻冷哼了声,心道律见微果然记仇,这么多年前的事了,还传得连十几岁的书院弟子都知情,便不耐烦道:“这种事有什么好问的,继续走!”

然而甚霄尘才迈步,就发觉封璐仍盯著九瓣玉荷花若有所思,便连忙关切道:“怎么了?”

封璐猛然回过神,摇了摇头,道:“只是感觉这花有些熟悉,大抵是错觉罢。”他接著又想起了什么,便突然笑了开来,补了一句:“卿卿走罢。”

实际上,封璐方才嗅到一缕花香后,便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