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很像。当年我在甚家镇遇见你时,你也是这般年纪……当时你被一伙半大的孩子诬陷,说你偷了富人家的吃食,要你交出来,你不但打死不认,还当著他们的面把讨来的东西给吃了,挨了好一顿追打,这才撞上我。”
甚霄尘听他说起旧事,当真有些著恼了,警告道:“往事休要再提。”
封璐却偏偏续道:“我救下你时,你虽摆出一副戒备模样,但我当时便知道,你是一定会跟著我走的。如今回头一看,哎呀,果然不错。”
甚霄尘不接话,却心道:可不是吗,收徒是上辈子就约定好的,你敢不要我?
一面想著,甚霄尘伸手狠狠一扯,五毒犰便自远方滚了过来,被甚霄尘轻踢了一脚才恢复四脚著地。牠对甚霄尘龇牙咧嘴了一会,方不情不愿地跟在两人身后。
将可能惹事的五毒犰放到眼皮子下之后,甚霄尘才问道:“临溪镇之事已了,师尊接著想往哪去?”
甚霄尘依然认为,将封璐绑回太鲲山调养神魂才最稳妥。可他方才再次查看沙漏,惊觉罪业一下就减了半个刻度,而与此同时,功德竟还涨了半个刻度。
这些罪业并不属于今生的甚霄尘,更不属于封璐,而是封璐自破霄身上承继而来──此界天道有一条法则,罪业过深者将魂飞魄散,不入轮迴。为使破霄得以转世,封璐蒙蔽天机,一力担下了他背负的罪业。
然而封璐担下破霄魔皇的罪业,并久滞人间,已然犯了仙界戒律,修为因此一降再降;蒙蔽天机使魔皇转世之事,同样不为仙界所容,只不过此事瞒得严密,并未被发觉。
而年少的甚霄尘受噬阎蛊惑,前去寻觅魔皇遗骨,险些暴露转世身份,封璐为力挽狂澜,以修者之身再次使了仙法蒙蔽天机,代价却是损伤根本,缠绵病榻。
为解此困局,甚霄尘才千方百计寻了法子替封路重塑金身,然此举等同是在鑽漏洞,后果难料,为避免仙界再度降罚,清偿罪业便成了当务之急。
在此之前,甚霄尘也并非没有试著偿还。事实上,自从他得知此事后,便一直想方设法以功德抵消之,他甚至恳求封璐与自己结道,以求共同承担罪业,毕竟在他看来,这本就是他自己欠下的债,断没有转世后就撇清的道理。
然而,甚霄尘并不太在乎旁人死活,对玄奥的天道法则更是一知半解,救济苍生的事他实在做不来。于是甚霄尘便以杀戮代之,专门在魔域猎杀穷凶恶极的魔修,以此换取功德。
可他今日才发觉,临溪镇一事上所获功德,竟已抵得过他猎杀魔修十年的进展了,按这般进度算来,只需再解决三回此类事件,便能达到功过平衡了,即便不解其中道理,他还是很难不动心。
除此之外,虽然封璐多半已不记得了,但他昨夜所答的话,甚霄尘还是听了进去的。甚霄尘心想,既然师尊为了他的恳求,甘愿冒风险重塑金身,那么这回便该换他尊重师尊的意愿……既然师尊不嫌弃,就继续同行罢。
封璐对甚霄尘思虑之事一无所觉,只是轻巧地笑道:“那就得要看,葛根私下都与你说了些什么了?”
甚霄尘收起心中的百转千迴,冷哼了声后答道:“谁知收他一个桃子、一篓饭糰,就得替他做这么多事。”
封璐好奇道:“他究竟託付了何事?”
甚霄尘瞥了他一眼,答道:“他让我们帮忙寻找吴家大郎下落,也就是他大哥。那小子说他大哥欺瞒父母,明面上是到外地做游医,实际上却被丹门招走了。”
封璐道:“丹门也是大门派了,应当没什么可操心的。葛根找他大哥是为了什么?”
甚霄尘道:“那小子说,他大哥约一个月会寄来一次家书,但这回却已有两个月失了音信。只是临溪镇近来风声鹤唳,他爹娘一时没顾上,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