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袍上哪去了?再不还来,我只能扒你身上的衣服来穿了。”

甚霄尘这才想起,自己昨夜把封璐的外袍剥下来整理过了,便道:“师尊先回房,我一会就送上去。”

封璐这才“喔”了声,转身回到屋内,恰好与葛根对上眼,便不经意地问了句:“早啊,你今日不必捡柴吗?”

葛根愣了下,支支吾吾答道:“爹爹说今后不缺柴火了,就不必去了。”

他心道:其实镇裡本就不缺卖柴禾的人,只是近来连樵夫都不肯卖他们家了,不得已之下,才会派他溜到林子裡捡拾枯枝。不过经历了昨夜神船一事,镇上人自然不敢再怠慢他们一家,困境便迎刃而解了。

封璐了然地点了点头,道:“是这样啊。”

甚霄尘见他还杵在门口,再度不悦地提醒道:“师尊还不快回房?”

封璐这才一溜烟走了。待他离开后,甚霄尘却拿起扁壶猛灌了几口,又用手背抹了下嘴,深吸几口气,才终于从后门进屋。

甚霄尘与葛根擦身而过时,葛根还能感觉到药物残存的寒意,不由心道:据说仙人的灵药,凡人是没办法吃的,如今我才算是信了,这种药让我来喝,还不得冻成个大冰块?

随后,葛根才将目光落回药炉上头。盖子虽被甚霄尘盖上、火也熄了,但裡头可怜的小傢伙仍在挣扎。葛根于心不忍,偷偷回头望一眼,确认甚霄尘已走远才上前,心道:那位哥哥也没说,不能够动他的东西吧……

五毒犰也感受到了葛根的靠近,更加拚命挣扎,发出凄惨的呜呜声。与此同时,他却也朝甚霄尘传音道:“你竟对自己都这般狠!但本座就不信了,你还能喝一辈子断绝情欲的药?这些药治标不治本,待你药尽之日,便是情欲反扑之时!本座等著看那一天──!”

甚霄尘对此置若罔闻。他进屋后碰上了葛根的娘,对方愣了下,甚霄尘便朝她一颔首算作招呼,便匆匆上楼去了。葛根的娘则是不失庄重地行了一礼,这才好奇地朝上望了一眼。

吴大夫瞧见这一幕,问道:“怎么了,霞娘?”

葛根的娘这才道:“没什么。这位仙长稍早向我借过针线,似乎是要给他师父补衣服,想来也是心细之人。我见他行事稳当,猜想他岁数可能并不小了,可他方才看起来,却又像是和我们当归一般年纪的小伙子,毛毛躁躁的。”

“沉稳?”吴大夫面色古怪地重複,却没有再追问。

另一头,甚霄尘推开了半掩的房门,走到了封璐身边,并从储物袋中取出褶好的乾淨外袍抖开。

封璐笑著挨了过去,伸手套进宽袖当中,接著自行理了理衣领。

甚霄尘这会已因药效镇静下来,便放心地垂眸望向近在咫尺的封璐,不经意般地问道:“师尊一觉醒来后,身上可有变化?”

封璐想了想,答道:“入睡后有过不少零碎梦境,醒来后却有些记不清了,身子倒是一切都好。”

甚霄尘努力摆出毫不在乎的模样,又问道:“师尊可有想起什么来?”

封璐此时正低头繫著衣结,随口答道:“依你这般说法,难道我该想起什么?”

甚霄尘微微挑眉,正要开口,封璐却突然探出一掌抵在他的胸口,并道:“别动。”

甚霄尘身子一僵,配合地接纳了探入的灵力,那灵力在他下丹田处转了几圈,像是在寻找什么,半晌方缓缓退了出来。

甚霄尘这才抓住他的手腕,问道:“师尊在探什么?”

封璐抬起眼,目露疑惑地喃喃道:“确实没有金丹,更无元婴……”他微微偏头,又续道:“但是连‘拆骨’也没有,这就太不寻常了。我探出你的修为是筑基后期,可早在你筑基中期时,我就已将拆骨剑赠你了。换言之──霄尘,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