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紧了甚霄尘的腰身,不得法地蹭动起来,甚霄尘咬牙咬得腮帮子都酸了,再也忍受不了,架起封璐的双腿开始抽送。
封璐感觉内裡既痠胀又滚烫,心中有些害怕,却也因甚霄尘的回应而欣喜,不由满足地呻吟出声,甚霄尘将他的下半身托了起来,使他的上身不由后仰,雪髮如瀑散落满床,也因姿势的缘故有些气息不畅,让他的嗓音带上了嘶哑,可他不在乎,只想全心全意地感受此时此刻,以便铭记这盛放的热烈。
情潮如狂涛,一浪高过一浪,缠绵未久,封璐紧紧抱著甚霄尘,在一声长吟中洩了精水,后头也随之痉挛。他随即听见甚霄尘的一声闷哼,孽根猛然离开了他,烫热腥羶之物溅上两人的胸腹间,立时弄得一蹋糊涂,却也彷彿从此交融在一块,不分彼此。
封璐被酒意淹没,已然十分睏倦,却还是贴著甚霄尘的脸颊轻蹭著,于他耳畔喃喃道:“尘,夜还长著,我还……”
甚霄尘却蓦然冷了下来,七情六慾再度离他而去,让他开始感到有些后悔,便俯身轻吻封璐的唇瓣,安抚道:“已经够了,你睏了。”
封璐咂了咂嘴,嘴角仍带几分笑意,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
恶魂落入了一场光怪陆离的绮梦。
梦中景象暧昧不明,好似水面的映象被春风吹皱,使他无法看清全貌,只能断断续续感知到些许吉光片羽。
比如他能感觉到,有个人牢牢地攀著他,热烈地将自己献上。而他的指腹抚过那人柔韧的肌肤,如梨花般柔软,如羊脂玉一般细腻,却又更加温暖,令人爱不释手,只想在上头掐出指痕。
他也听见那人的微哑的嗓音,分明是清亮的音色,却被情慾酿就,如桃花酒般温醇,即便是一声破碎的喘息,都足以使他心湖波动,他虽然渴望听到更多,却不忍那道嗓音中有一丝一毫的难受。
那人竟还对他道:“尘……夜还长著……”
他的心被这一句话点燃,燃起的却并非污秽的欲念,而是亲近的渴望。至此他才懂了,原来有一种喜悦与战意无关,像是温度恰好的热泉,缓缓流入心田的裂隙,使他昏昏钝钝,浑身发懒,几乎要溺死在其中──
须臾梦醒,懒散的暖意仍在心口缱绻,却将他的身躯衬得更加冰冷僵痛,身后的岩块死死磕著他,将他强行拖回现实的泥淖中,即便想返回梦乡温存,他仍是不得不醒来了。
一道稚嫩的嗓音在他识海中响起,它带著哭腔涩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再醒来了……
恶魂皱眉,却发觉竟连皱眉都是这般困难,而他也由此记起了自己的处境。
稍早,他在求医途中再度遭遇埋伏,他连对方是不是上一批人的同伙都不清楚,只知对方铁了心要他的命。他拖著残躯与那伙人缠斗,经历一番恶战后侥倖逃脱,自身却已是油尽灯枯。
此刻他浑身发疼:骨折的、砍伤的、挫伤的、内伤的……灵力耗尽的经脉刺痛更不消说,痛到了极致反倒有些麻木,唯有腹侧的伤口汩汩流出温热的血,让他对自己的身躯有更切实的知觉,可他的性命也随之一点一滴流逝。
他蠕了蠕唇,发觉嗓子乾哑得难以出声,吐息也极为艰难,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只得凝聚心神,传音回敬道:……好你个破镜子,我到今日才知道你会说话,而你说的第一句话竟还是在咒我?
识海响起的嗓音自然是护心镜了。恶魂正蜷身躺在深井般的石缝中,护心镜自发改动尺寸,结结实实地护在他身上,似乎正在以幻术掩护他。
护心镜回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这样不知轻重!你可还有止血丹药?
恶魂缓缓挪动手掌,摸向腹侧最严重的伤口,发僵的手指克制不住力道,陷入皮肉当中,沾了满掌的血。他却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