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的胸膛紧紧相依,心跳贴著心跳,鼓譟不休,随著二人的一举一动,潭面晃漾出细碎的波光。
二人紧密结合之处毫无馀裕,每一下蹭动都无所遁形,逼得封璐满身热汗,汗水滴入池中。可他却又在同时感受到甚霄尘的狂喜,神魂的共鸣过于剧烈,令他浑身酥麻、血脉贲张,不禁俯身轻咬起甚霄尘的颈子。
甚霄尘受了这般诱惑,只觉再也无法忍耐,便猛地托起了封璐的臀,往穴中插弄了起来。快感彷彿成了双倍,在孽根被紧緻穴肉吞吐的同时,他也感受到了封璐的心绪:不安中带著一点渴望,却将自己全然交托了出去,甚霄尘的每一丝动静,都在他心底掀起惊滔骇浪。
这激起了甚霄尘的怜爱之情,爱意充塞胸肺,几乎要撑破胸膛。他何德何能,独享这样一份毫无保留、无边无际的爱。
他的欲望好似一头被驯服的恶兽,忽然温顺了许多,不自觉按著封璐的心意而动,深深浅浅,激盪成潮,追逐著封璐心底隐密的渴望,在爱意即将满溢而出时,却又稍稍放缓,使封璐始终被绵密的欲潮托在云端,眼眸失神,双臂紧攀著他,口裡也喃喃地呼唤著他,彷彿怎样都要不够似地。
喘息追逐著喘息,欲望追逐著欲望,激发出失控的层层骇浪。有好一会,二人彷彿都忘了自己是谁,只用尽全身力气去索取爱意,眸中的情感却浓得化不开,心神几近合为一体。
忽然间,封璐挨了过去吻上甚霄尘,在双唇相触的霎那,他们同时攀上了难以想像的高峰,飘飘欲仙,好似连神魂都要融在一块,只能紧紧依偎著彼此滚烫的身躯,摸索形体的边界。
直到馀韵渐散,二人默契地相视一眼,封璐笑著挪动身子,再度吻了上去,就这么枕著甚霄尘一起漂在潭面上,在双唇辗转的浅吻间,任由潭水捲走情欲的热度,留下无边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甚霄尘一面顺著封璐背上的髮,一面问道:“在闭关之前,我还想弄明白最后一件事。”
封璐伏在他胸口,慵懒地应了一声:“嗯?”
甚霄尘沉吟一会,才问道:“在你我神魂相繫之后,即便我再度转世、或者无论成了什么模样,师尊也都能随时找到我,是吗?”
封璐愣了愣,颔首答道:“是。但即便你再转世,那也已经不是你了,我会远远望著你、庇护你,却不会再与你结缘。”
甚霄尘又道:“就像天上星辰俯瞰地上凡人那样,不再有其他念头?”
封璐靠著他点了点头,又道:“因为尘儿只有一个。”
甚霄尘又沉默了一会,却竟然笑了出来,道:“所以我只有一次机会,那可得好好把握了。”
封璐不解地望向他,但甚霄尘打定主意要卖关子,不让封璐触碰他心底的念头,虽说封璐也能强行读取,却不愿强迫他。
甚霄尘迎上他的目光,牵起他的一绺雪髮,落下一吻,道:“师尊只要知道,这句答覆对我而言至关重要就好了。”他顿了顿,又呢喃道:“必不负师尊所望。”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一步,无论是天道或是别的什么,对他而言都没有封璐来得要紧,如若只有一次机会、只有唯一的一条道,那即便拦路者是他自己,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之剷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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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城主府的马车载著万丞羲至港边,再由蛟王亲自将他引上客船。城主府只派了两名海族半妖跟随,客船也只是一艘不起眼的小船,这都是按万丞羲的意思去办的,他自认于荣锦城无功,没必要兴师动众。
师徒俩早早上了船,在甲板上看著他们登船。封璐难得面露几分倦色,轻倚在甚霄尘身上,甚霄尘揽过了他的腰,想让他再更依赖自己一些,却忽然瞥见岸边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由道:“结果城主还是来送行了,他们不是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