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垂眸,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又没出声。
“没事儿,有什么事放开的说,说错了也没关系。”
春花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缓缓开口,"姑娘,我听说……城西有家药铺的郎中对胎记有偏方,服用一段时间可以淡化……"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是价格昂贵些…"
关铃轻笑一声,将最后一只猪蹄夹到春花盘中,“原来是这事,我还以为什么呢。”她拍了拍春花的肩膀,“春花,我知道你的好意,也知这胎记是会惹人欺,但现在我也许还正需要这胎记呢,有胎记行事也方便。”
毕竟日后她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未尝不可消除。
顾虑解开,众人才慢慢动起筷来。
晚饭过后,天悄然涌入夜色,众人在寂静的夜晚中入睡。
关铃在床上打坐歇息了会儿,她睁开眼,看了看窗外的满月,知道时辰到了。
血煞花在月圆之夜最为活跃,也正是取出的最佳时机。
关铃取出一把银质小刀和几个玉瓶,那玉瓶质地温润,瓶身上刻着细密的符文,准备妥当后,她悄无声息地来到院中。
月光下的水井泛着幽蓝的光,周围一片寂静,连虫鸣都听不见。
八卦网依然悬挂在井口上方,但红线已经变得暗淡,显然力量正在减弱。
关铃在井边盘腿坐下,取出朱砂,开始在地上画起复杂的符阵。
符纹蜿蜒曲折,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像是一条条细小的血蛇。
符阵完成,关铃取出七盏油灯,那是特制的青铜灯盏,灯芯浸泡过雄黄粉,她按北斗七星的方位将灯盏摆放好,指尖一弹,七盏灯同时燃起。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关铃双手掐诀,低声念诵咒语。
随着咒语声,井边的泥土开始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那颤动起初很轻微,渐渐变得剧烈,甚至能听到泥土裂开的"咔咔"声。
关铃取出银刀,在她的掌心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出,滴在符阵中央。
血滴入土的瞬间,一株妖异的红花从土中缓缓升起,花茎血红,像是用鲜血染就。
"果然是以心头血所种。"关铃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厌恶。
她取出准备好的玉瓶,开始施展取花之术,玉瓶上的符文渐渐亮起,散发出柔和的青光。
就在关铃全神贯注施法时,一阵阴风突然袭来,吹得七盏油灯火焰剧烈摇曳。
关铃眉头一皱,口中咒语不停,左手掐诀稳住灯火。那血煞花似乎感应到了危险,开始剧烈颤抖,花心的人脸扭曲变形,发出无声的尖叫。
"安静!"关铃一声轻喝,右手银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刀光过处,空气仿佛被割裂,血煞花的颤抖稍稍平息,但根须仍在顽强地往土里钻。
关铃不敢直接摧毁血煞花,那样关芸必会遭到反噬而察觉。
她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花取出,同时用假物替代,让关芸以为法术仍在继续,但这种"偷梁换柱"的手法极为精妙,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移花接木,偷天换日!"
随着咒语念完,玉瓶的青光更盛,将血煞花整个笼罩。
花茎开始一点点脱离土壤,那些血管般的根须末端,红色晶体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就在这时,花心浮现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纯黑一片,它直勾勾地盯着关铃,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