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啊,之前能给你挤到十一月已经很费劲了。”
阮尔轻轻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林苏这会儿兴奋劲过去了,从好友的态度里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咋?你不想结婚了?”林苏问,“你要是不想结婚就别回来了,江随可以归我。”
“......”
“......我害怕江随没法接受。”阮尔轻声说。
“......也是,”林苏也沉默了一会儿,“人家一般都是未婚先孕,你这还没谈恋爱就孕上了,步骤属实不太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从哪开始坦白啊你?”
“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瞒了这么久不肯跟江随说?”
为什么不说呢?
阮尔把头靠着玻璃上向窗外望,这座城市的天总是阴沉沉的,雨像是不会停一样从早下到晚上。
窗外似乎是一处废弃的小花园,因为长时间无人照料,葱郁的蒿草已经没过了曾经被人精心看护的玫瑰,庭院中央是一尊被丢弃的雕像,似乎是想仿造《圣母哀悼基督》,可大概是因为作者技艺不精,本应哀伤落泪的圣母脸上却挂着笑。白色的大理石雕像因为常年浸泡在雨水中,有些部分微微发黄,像是大片的污渍长在圣母身上,阮尔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急忙收回目光。
似乎也有这么一座小花园,长满了各式各样的玫瑰,开在某个已经记不住名字的地方。
星期六,是家里大扫除的日子。
勤奋的水豚先生起了个大早,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冰箱里的蔬菜被按照顺序摆放码好,锅碗瓢盆都被擦洗一通后按照大小排好了队形,沙发用除螨仪扫了一遍,地毯也拖进卫生间里用专门的清洁剂擦擦洗洗。
浴室里工作完毕的洗衣机发出滴滴的提示音,江随换好了床单就去晾衣服。他把甩干完毕的衣服一件件挂在衣挂上,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奇怪,脏衣篓里的内裤怎么不见了?
晚上七点,阮尔的越洋电话准时到达。
江随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整个人都陷进被窝里。大扫除期间勤劳的水豚先生检查了所有内裤能出现的地方,在发现一无所获后,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室友身上。
他问他收拾衣服时看没看见自己的内衣,听筒另一头的人似乎翻了一会儿,说自己应该是走的时候太急拿错了。接着不等江随回答,阮尔就开始了每天的例行提问今天吃了什么,睡得好不好,身上哪里不舒服吗,以及,昨天的团建玩得怎么样。
江随老老实实地回答每个问题,唯独轮到最后一个时卡了壳,他阿巴阿巴半天脸都憋红了也想不出到底说点什么,最后只能用一句我困了要睡觉了晚安来收场。
陷在被子里的水豚先生捂着脸冷静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心脏跳得没那么厉害,一旦想起昨天的事,无论和阮尔聊点什么都感觉怪怪的。
哎,不过这样的机会也要好好珍惜啦。水豚先生默默地想,毕竟阮尔就要结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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