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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南钧凛回到了医院。
病房里,他站在窗前,看着医院外车水马龙,医院内熙熙攘攘,终是有人忙着生活,而有人忙着生存罢。
轻叹了一声,没有继续站在窗前,反而坐在了沙发上。
没有肆意的四仰八叉的躺着,选了一个自己最舒适的姿势躺着,思绪飘的愈发远了。
医院,对他来说陌生又不陌生。
他身体一向很好,不怎么需要来医院,记忆力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
冬日大雪纷飞的一天,小辞被人推到湖里,差点没救上来。
带着浑身的冰碴子,被推进了医院。病了两个月,性子倒是没变。
那时候小辞八岁他十六岁,正是冲动易怒的年纪,回家查了那几个是谁家的,叫什么名字。
便匆匆找上了门去。
挨个揍了一顿还不够,还给人家扔到了湖里。
他自己倒是棋差一招,没有跟着跳进去,若是一起跳了进去,或许现在就不一样了。
小屁孩被丢湖里,家长的自然回来问罪。南钧凛也知道后果,没有反驳,直接应了下来。
只怕是那几个小孩金贵的很,让父亲难做了。
罚了他二十家法,在雪地里跪了一夜。穿的很厚,带着围巾,但冷还是冷的。
他傲傲的,直挺挺的跪了一夜,昂着脖子,就差说出来,自己没错了。
二十鞭,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罚的不算特别重,但是对于他来说,够了。够他跪出几分心思了。
那时他不知道,只是后来他想明白了。他们家阶层高好,但是自己也不差,平常做个表面功夫糊弄糊弄也就够了。
本就是小孩子家家的玩闹,不至于较真。他们要的无非就是个认错的态度。
但是呢,自己的行为,或者说受罚的态度没有让父亲满意。
又或许是那段时间,不对,一直以来都太过张扬,太过嚣张,无非就是借此机会好好磨磨自己的性格罢了。
说后悔吧,有但不多。跪了一夜确实冷,挨了一顿确实痛。
但是他不后悔,伤害了小辞,就该和他一样,或者更痛苦,这件事才算完。
从那一晚,他便知道,握不住权利的话,护不住他,也护不住想护的人。
他曾经以为,只要自己样样拔得头筹,光一个天才少年的名头就可以护住一切。
但是不够,护不住。
那种被人按在粘板上,自己为鱼肉的感觉不好受。
他需要站在权利的中心,他要话语权,他要掌权。
从小,他便样样出色,众人艳羡。他又是南家长子,自是呼声一片,众望所归。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他本身太过出彩。父亲对他的容忍度也更高,父亲允许他出色,同样也允许他黯淡。
可是独独不能触犯他的权威。也就是脸面的代名词。
即使还小,南钧凛却隐隐看出,南家有落败之相。
想要再次辉煌,就需要一个人,一群人带头,融入新的圈子。
所以他们不容许有人挑战他们的权威,挑战规则。
因为他们需要造一个神,而他就是被选中的人。
这个造神,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造,但是等神成功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呢,他立了个赌约,给他十年,站在权利巅峰。
嗯,如今,他做到了,能护住别人了。但是心口好像空了一块东西,怎么也填不满。
第54章 第40章 命中注定?!?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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