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疏明月睁著眼睛，完全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些什麽。他直视著前方的女子，眉头紧紧皱著。

他什麽时候多了个娘亲？他从小就由师尊抚养长大，何来娘亲？而且若是他娘亲，也不会看起来这麽年轻，像二十多岁的女子。

“你在人间，叫明月是吧？”

水墨文君收回手掌，整理了一下衣服，认真地对著疏明月的眼睛说道：“我是柳言心，你是我儿子。”

“你在神界叫柳清云。”

“柳……清云？”疏明月尝试著消化这三个字，但总觉得有些不真实，他是前面这位女子的儿子？

疏明月看她的表情突然变得疏离，他知道自己在神界，防备心也变得更重。眼前这名女子莫名其妙地跑到他旁边说是他娘亲，总有些奇怪。

疏明月想从她身上找出破绽，于是道：“但是我从未听师尊说过……”

柳言心莞尔一笑，眼裡满是温柔，对著疏明月说道：“你小时候特别爱吃红豆，有次睡觉大喊红豆，结果惊醒了你正在睡觉的师尊。”

“等等，怎麽会知道……”疏明月讶异地看著她，柳言心却又继续道：“你在山脚下被一个孩童撞倒跌进了池子裡，被捞起来哭喊了好多天，哭到鼻子都红了；你跟师兄打赌养乌龟，看谁的乌龟走得最远，结果你的乌龟还倒回去走，被你师兄笑了好一会儿。”

“别……别说了！”疏明月害羞地用手遮住了脸，耳根子都红遍了。实在是太丢脸了，怎麽会知道他小时候的事情，他自己都要忘记了。

柳言心慢慢扶起疏明月的身子，疏明月比她高了颗头，看著他都得仰头看，她的儿子果真是长大了啊。“你师尊韶雪淨，我在凡间与他有些交情，便托了他照顾你。”

疏明月没有立刻相信，只是半信半疑地看著她道：“这样啊。”

柳言心紧握著疏明月的手腕，眼神诚挚地望著疏明月，就像是在看自己生养多年的孩子般，充满了慈爱，“你若还是不信我是你娘亲，我还有很多关于你小时候在凡间的事情……”

“咳、咳！那就先不用了……我相信您是我娘亲了。”疏明月摇了摇头，要是再让柳言心说下去，还不得把他小时候的糗事全部说了出去？

她说她与师尊有些相识，这部分他自己再与师尊求证吧。

柳言心带著他回到床位上，以为疏明月真信了她，眼裡满是欣慰：“那就好……你快些躺好，你刚刚头晕，先休息吧。”

“不用了，我现在没什麽事情。”疏明月正襟危坐地坐在了床上，面对著她，十分严肃地看著她问道：“我……我可以您问一些事情吗？”他还需要更多资讯才能确定眼前的女子说的话是真的。

柳言心很放心地说：“清云，你问吧。”

“我想问……您说您是我的母亲，但为什麽我会在人界由师尊照顾？”理应来说，他人也会待在神界才对，可他偏偏生在凡间。

柳言心望著疏明月，有些红了眼眶，伸手紧紧抱住疏明月。

“清云，对不起。”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柳言心想起他这麽多年一直待在凡间，心裡难过地红了眼眶，她知道是她亏欠他的。

“您……别哭啊。”疏明月虽然装作信了她的话，但还不习惯叫她娘亲，甚至觉得有些憋扭，只好暂时用称呼以表敬意。

疏明月摸了摸衣袖，拉出一条手帕递给她，“怎麽就突然道歉？我其实只是想知道我去凡间之前发生了什麽事情。”他并不想看到他名义上的娘亲哭的。

“清云，你是我与凡人所生的孩子。我……触犯了天规，将你生下来。”

柳言心伸出双手，轻轻抱住疏明月。柳言心从刚刚身体就一直颤抖，连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