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有股熟悉的味道……

属于那种……淡淡的青草香。

玉清溪想不起这股熟悉的味道是在哪裡闻到过，他想或许是寒灼的亲戚朋友来送花也说不定。

由于玉清溪最后没成功找到行囊，他只好暂时随便找个地方休息，等明天再赶路。

隔天清晨醒来，他发现自己身上突然多了一条毛毯。

而且，他昨天并没有带走那束浅黄色的花，但他今天在毛毯上又闻到了同样的味道。

该不会有人跟踪他？

不对，为什麽要跟踪他？

还有，他为什麽没发现？

玉清溪回到门派时，已经过了黄昏。基于一路上都没有再闻到那股味道，他便将此事抛入脑后，回到落瑛峰睡觉。

楚尽日在房门外轻轻敲门询问：“师尊，掌门准备了一些茶点，师尊要吃麽？”

玉清溪听见了楚尽日的声音，疲惫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道：“你帮我拿进来吧，我今天好累。”

“好。”

楚尽日的脚步声逐渐远离，隔了许久又听到了开门声。

不过，这次有点不一样。

许是玉清溪本就半梦半醒，他居然又再度闻到那个熟悉、淡淡的青草香。

“尽日？”

“是我，师尊。”

“你最近有去哪裡麽？”

“什麽？”

“没事。”玉清溪觉得自己肯定是太累了，不然怎麽老是闻到那个味道？

然而，随著楚尽日走进房间，青草味的香气又缓缓飘过来。

玉清溪原本还很累，现在完全醒过来了。

“尽日，你今天有出去外面麽？”

楚尽日看了一眼玉清溪，微微垂下头道：“师尊，没有。”

“真的？”玉清溪不想怀疑自家徒弟，但这味道他闻这麽多次，几乎可以确定是一模一样的气味。

楚尽日眨了眨眼睛，睁著双眼看著他：“真的。”

但玉清溪就是有种直觉，他觉得楚尽日在撒谎。

“徒弟，你好像从没说过谎。”

“师尊我……”楚尽日吓得手上拿著的茶点都落了下来，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不打算跟我说实话？”玉清溪挑起眉毛，在他的记忆中，徒弟一直是很乖巧听话的人，从未欺瞒过他。

“对不起，我跟著师尊去了裘罗城。”楚尽日垂下头，不敢再对上玉清溪的眼睛。

玉清溪揉了揉眉间，头有些疼：“为什麽要跟著我？”

“我只是……想知道那个让师尊心心念念的人是谁。”

“……”玉清溪愣了半刻，没说话。

“知道了又如何，你知道我对你没……”

“我知道。所以才想知道是怎样的人让师尊魂牵梦萦这麽多年。”楚尽日很识相地打断了他说的话，他害怕自己又再度听到从师尊口中说出不喜欢他的话。

“尽日，我的心早已被那人填满，容不得其他人，所以，不要喜欢我。”

不要喜欢他，他不值得。

楚尽日知道，一直都知道。所以他想的是，要怎麽样才能做到让师尊喜欢、让师尊想一辈子。

所以他偷偷跟去，看到了那个人的名字一一颜寒灼。

他从未听师尊提起过。

楚尽日也不知道为什麽，当他真正去到那人的墓前，什麽话也说不了。

看著师尊每年都来这裡送花，肯定已经爱了好多年。

他知道自己比不上了。

“好，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但我会努力去喜欢其他人，忘掉师尊。”楚尽日将茶点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