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指尖一顿,系衣带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抬眸,眼底暗色翻涌:“你之前…没进过静室?”

“是啊。”孙百川莫名其妙,“那破屋子阴森森的,谁要进去。”

鬼王突然捏住他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指痕:“三百年,我日日在那间静室看着你的画像。”

他声音低哑,“结果重逢第一天,就听见你说要跟女鬼冥婚…”

孙百川瞪大眼睛:“等等…所以你砸门是因为…”

“因为醋了。”鬼王咬住他喉结,在跳动的脉搏上留下齿痕,“现在懂了?”

孙百川赤着脚冲进静室时,被满墙的画像震得后退三步……

从垂髫小儿到弱冠少年,三百多幅工笔肖像密密麻麻挂满四壁,最新那幅墨迹还未干透,画的是他被红绸裹在喜床上的模样。

“你…”他耳尖滴血地转身,正撞进鬼王怀里,“变态啊!什么时候画的?!”

鬼王抚过最旧那幅泛黄的画,画中幼童正在桃树下打盹:“你六岁偷摘我庙里供果时。”

又指向少年执剑图,“你十五岁斩我座下鬼将时。”

孙百川突然发现每幅画角落都题着日期,最早那幅竟是中元节时,他第二世战死那晚。

鬼王从背后拥住他,下颌抵在他发顶:“三百年,我靠着这些…”

孙百川突然转身咬住他嘴唇:“现在有活的了还画什么画!”

鬼王的吻压下来时,孙百川本能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

那冰凉的气息像深潭般将他包裹,唇齿间的纠缠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却又在孙百川轻颤的瞬间化作春风细雨。

“唔…”

孙百川忽然松开了紧握的手,指尖顺着鬼王的脊背攀上去,在触到那束长发时轻轻一拽……

鬼王闷哼一声,随即被孙百川反客为主的深吻堵了回去。

主动投入的怀抱比想象中更烫。

冰凉的手捧住他的脸:“再…主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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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别舔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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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打横抱起孙百川时,怀里的孙百川耳尖通红:“在这不行?”

“都是鬼,”鬼王扫过周围伸长脖子的阴差们,“你在说什么?”

牛头马面的脑袋已经转过180度,孟婆的汤勺悬在半空。

孙百川把脸埋进鬼王肩头:“…好吧。”

三步之外,黑无常小声跟白无常咬耳朵:”帝后这是害羞了?”

”啪!”

一根红线抽在他俩嘴上打了个蝴蝶结。

鬼王抱着人踏碎虚空而去,只留一句:“今夜地府全员加班。”

鬼王指尖一勾,红线如活蛇般缠上孙百川的衣襟,轻轻一扯便层层剥落。

孙百川刚要抗议,双腿便被抬起架在鬼王肩上,顿时羞耻得脚趾蝤缩:“我靠,好怪,你别舔……”

话音未落,湿凉的舌尖已抵上入口。

“呜…!”

孙百川腰肢猛地弹起,又被红线强行按回床榻。

鬼王抬眸看他,唇上水光潋滟:“等下就舒服了。”

红线突然缠住孙百川前端,在铃口危险地摩挲。

双重刺激下,孙百川的骂声全化作了甜腻鸣咽。

红绳如活蛇般缠上孙百川的手腕脚踝,将他呈“大”字形悬在喜床之上。

他挣了挣,细绳反而陷进皮肉里,勒出几道暖昧的红痕。

鬼王冰凉的指尖顺着他的腰线滑下,在入口处若有似无地打转,却始终不肯真正进入。

孙百川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