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
“死了?”沉懿清突然跨坐到他腿上,重量轻得像片羽毛,“那现在是谁在碰这里?”
冰凉的手指探进校服下摆,精准找到腰侧最怕痒的那寸皮肤。
诸嘉瑜倒吸一口气,真实的战栗感顺着脊椎炸开。
窗外开始下雨,雨滴穿透沉懿清的身体,却把诸嘉瑜淋得浑身湿透。
白衬衫变得透明,黏在泛红的皮肤上。
“还是这么敏感。”沉懿清低头舔掉他锁骨上的雨水,“明明在梦里,心跳却快得要蹦出来。”
手指顺着湿润的衣缝下滑,“要我继续证明这是梦吗?”
沉懿清用牙齿勾开他校服裤的松紧带时,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梦里被无限放大。
“好凉…”诸嘉瑜无意识地夹紧膝盖,脚背绷成一道弦。
沉懿清停顿片刻,魂体泛起涟漪般的微光。
他回忆着生前的体温,让唇舌渐渐晕开暖意:“现在呢?”
诸嘉瑜突然揪住枕头,指节陷进棉絮。
梦里他的睫毛湿得能滴水,却倔强地别过脸去,露出红得要烧起来的耳垂:“…不许问。”
沉懿清低笑时吐息扫过最敏感的那处,立刻感到掌下的腰肢弹了起来。
他故意用虎牙磨蹭,听着梦境里回荡的鸣咽,比现实更诚实,比记忆更鲜活。
“你这里…”舌尖划过颤动的肌肤,“更烫了。”
诸嘉瑜的校服外套还好好穿着,下摆却已经被揉得不成样子。
沉懿清用鼻尖顶开内侧标签,上面用荧光笔写着“沉懿清专属”,是高一那年他偷偷标的。
高潮来得又急又凶,诸嘉瑜弓起身时踢翻了被子。
沉懿清下意识去接,却看到月光穿透自己的手臂,任由那床羽绒被落在地上,惊起尘埃如星屑。
晨光微熹时,诸嘉瑜在空荡荡的床上醒来,腿间一片黏腻。
他望着天花板愣了许久,突然把脸埋进沉懿清睡过的枕头深深吸气。
那里早已没有气息,只有阳光暴晒后的螨虫尸体的味道。
台灯在十一点准时亮起,诸嘉瑜盘腿坐在并起来的两张床中间,把沉懿清的相框摆在对面枕头上。
照片里的少年穿着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的黑衬衫,嘴角噙着永远停留在二十一岁的微笑。
“今天线性代数小测,最后那道题和你当年期末考的一模一样。”
他用红笔在空气里演算,笔尖悬在相框玻璃上方,”我用你教我的解法做了,但老张非说步骤太跳…”
说到一半突然笑出声,指节叩了叩相框:“就是你总骂死板老头的那个张教授。”
床头柜上搁着半杯冷掉的奶茶。
诸嘉瑜拿起来晃了晃,琥珀色的珍珠沉在杯底:“校门口新开的店,芋泥波波居然加香菜…”他对着照片挑眉,“你肯定要骂我猎奇。”
窗外开始下雨,诸嘉瑜突然沉默下来。
他摸出枕头下的《幽灵物理学》笔记,书页停在“量子纠缠”那章这是沉懿清死后他偷偷旁听的课程。
“实验数据还是对不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相框边缘,“如果灵魂真是量子态,为什么…”声音低下去,变成一声几不可闻的哽咽。
雨越下越大,诸嘉瑜关灯躺下时,突然把相框塞进被窝。
冰凉的玻璃贴着小腹,他对着黑暗轻声说:“今天陈奕他们问我要不要联谊。”
相片里的沉懿清依然在笑。
“我拒绝了。”诸嘉瑜突然翻身压住相框,鼻尖抵着冷硬的玻璃,“你这种醋缸子…”温热的吐息在相片上凝成白雾,“…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