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买点高级化妆品,何妨不在下雨的傍晚光顾杨大爷烧烤店,吃一顿正正宗宗的中式烧烤呢。
人生其实有很多小确幸,关键看你有没有心态和兴趣去感知和获得它。要是你有所准备,准备获得一次美好的回忆,那么你就很可能会得到幸运女神的祝福。上个星期,冬忽然给我打来电话:“kevin,见一面吧,我回成都了。”“你回成都了?好的好的,我们在人民公园见吧。”我连忙答应冬的见面请求。要知道初中时,冬是我的同桌。那个时候每次冬惹了我,我就用铅笔戳他的手。第二个星期来学校的时候,冬苦兮兮的对我说:“kevin,我妈看见我手上的铅笔痕了,她说一定是哪个女孩子戳的。”我听见莫来由的高兴,就仿佛我的武器,也就是铅笔,终于在冬身上烙下了梅花烙一样。
我到人民公园鹤鸣茶坊的时候,冬已经到了。冬如今结了婚和老婆儿子在西安生活,回成都一次挺不容易的。我发觉冬胖了不少,要是在大街上偶遇,我都不敢开口叫他。冬请我吃钟水饺,还点了银耳汤。吃完饭,我们就喝茶聊天。聊着聊着,冬忽然说:“kevin,跟我一起到华阳去玩吧,我们找间宾馆住,第二天再回市区。”我听了吓一跳,同时有点面红耳赤。冬这么直接吗,这么直接的暗示要和我亲密接触吗。
要知道冬是看过我的《凯文日记》的,他肯定知道我是同志。但他却要带我去住宾馆,这种暗示太大胆太张扬了,简直过分。虽然早就听说中年同学再相聚,最大的兴趣就是男同学把自己从小心仪的女同学按倒在床上。可冬这个我的命中克星,怎么可以这么直接而露骨呢。不可以的,这样不可以的。我摇摇头:“我不会和你去华阳的,我们就在市中心玩吧,要不下午去看电影?”冬泄气的说:“看什么电影,要在西安,我天天请你免费看。”我笑了起来,冬还是那么坦白和直率。
那年我读大学的时候,去西安探望正在读军校的冬。我记得他读的那所军校叫空军工程大学,我到这所学校的时候,外面太阳正毒。冬像中学时那样,恭恭敬敬用搪瓷杯子打来一杯白开水给我喝。冬的军校同学围着我说动说西,我和他们扯闲篇,说些家常话。冬说:“kevin,你喜欢吃凉皮吗,西安的凉皮是一绝,我请你去回民街吃。”于是,我又和冬打车来到回民街,我们吃了凉皮,还喝了一杯酸梅汤。
我喜欢西安的凉皮,酸酸凉凉的,很解腻。吃完饭,我和冬一起回到我住的棉花宾馆。我指着我房间里一张空着的床说:“冬,今晚你就住这里吧,反正有一张空床。”我向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对冬动非分之想,我是傻乎乎的想和冬聊一晚上天。冬说:“不了,不了,我要回去,晚上查寝呢。”冬走之后,我独自在空荡荡的宾馆里啃着一个肉包子,好像一名怨妇。
没想到多年之后,冬竟然提出要和我住宾馆了,这真是人世的轮回和际遇,谁也料想不到的。出人民公园的时候,冬忽然说:“kevin,你的书写得挺好的,就是有点深。要是我怎么写也写不出你这样的文字,那么,你再写两百万字吧!”我听了有点吃惊,冬竟然关心起我的写作来。我笑笑说:“我不累啊,写两百万字不累啊,还要不要写让我想想。”冬和我击掌告别。看着冬转头走远的背影,我忽然想为什么不写呢?有冬这样的朋友,自然是要写的,再写两百万字,再写三百万字也不多啊。于是,这部《咖啡伴话梅》就由此诞生了。
冬其实也是我们嘉好封神质子团的一员,冬的爸爸是那个全国闻名的选妃太子,至于爷爷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了,就是埋葬在温都尔汗的副统帅。所以冬才成长在一个军人家庭,他本来就是部队之子。不管冬的爷爷,爸爸如何被后人评价,冬和部队的渊源是割不断的。送走冬之后,我落寞的回了家。回到家,下午暑热正盛。我叹口气,想当女人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