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了养母和梁可的这段忘年恋。我忽然有点忧郁,梁可不是我的爱人吗?为什么他会和养母在一起?可我应该喝养母的醋吗?实际上要喝醋也轮不到我喝,我算是梁可的什么人呢?这么一想,我更忧郁了,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
走在人民南路的林荫道上,我想开了。管他的,各人有各人的缘分,各人有各人的姻缘,关我什么事呢?梁可既然喜欢养母就和养母在一起呗,谁又能说什么呢?这样的事从伦理上讲有点过分,但从人文主义的角度想似乎也是人之常情。谁没有点恋母情节啊?梁可有点感情上的外遇,其实没有什么可多做指责的。真正需要担忧的反倒是那种封建伦理观,男女授受不亲,这才真正害死人。从西方人学的角度讲,人可以有多个性伙伴。甚至可以有类似于母亲般的性伙伴,这才是真正符合人性的价值观。
想通了这一点,我豁然开朗:“梁可,我祝福你。不管你最终和我养母会走到哪一步,我都祝福你一生平安。”想到这里我刚好走过四川大学华西医院门口,我看见一个长得好像月月的女孩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猛的有点心惊,对梁可,我没有意见,其他人也可以没有意见。但月月呢?月月是梁可的合法妻子啊!我觉得自己和养母似乎有点对不住月月,就好像我们两个是两个贼一样。所以,是我们两个偷了心,偷了月月的幸福。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很下作,甚至有点流氓化。
英雄梁可气急败坏的给我打来电话:“喂喂喂!就是你!我问你,梁可和你妈妈到底是怎么搞在一起的?!”我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我想给梁可科普一下西方的人文价值观:“梁可,你弟弟有他自己的权利。这个权利是他作为一个单独的个体生而有之的,你不应该干涉。”英雄梁可骂道:“妈的批!你少给我来洋人那一套。我就想知道你们吴凯家是不是要把我们梁可家吃到骨头都不剩!”我哭着说:“这件事我事先也不知道。但既然发生了,我们秉持一种开放的态度来解决好不好?如果解决不了,就放置,随时间也就慢慢淡去了,本来就是一场无言的结局嘛。”梁可怒道:“洋人才放下口,你又把台湾搬出来了!我告诉你,要是我弟弟有个三长两短我放不过你们一家!”
放下电话,我想我得马上给陈主任打个电话,这件事他的态度很关键。电话打通,陈主任懒懒的说:“弟弟的事我知道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我们都不要小题大做,让他自己去解决。解决不了就让时间去冲淡,本来就是可大可小的事。”听了陈主任的话,我豁然开朗。所以我说陈主任是我的知己,他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晚上的时候,我悄悄暗示养母:“您也一把年纪了,注意休息,劳累的事少做啊。”养母嘟嘟嘴没有说话,但我想她听懂了我的意思。
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月月,对我这个表妹,我是真的愧欠。一次家族聚餐,我见到了月月。她没有和我说话,而是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我。一刹那我有一肚子的话堵在胸口想说而说不出来。我只能暗暗的想:“月月,对不起啊。其实梁可有他的自由,而我的意志很难强加到他身上。但以后我会照看好梁可的,我不会让他吃亏的。”月月就好像明白了我的想法一下,泰然坐下开始吃一碗燕窝粥。我忽然很感慨,如果生活就像这碗燕窝粥一样,甜蜜蜜,简单单,那该多好。可现实是生活有很多纠葛和牵绊,没有大智慧的人很容易陷入迷障,痛苦一生。可我,月月,梁可到底谁有大智慧呢?也许我们都没有,我们都是生活的俘虏。
养母大咧咧的说:“以后我们每年去一次山里,那里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我表示同意。我想养母年纪不小了,但她身体还很好。趁她还康健,多出去走走看看也是好的。我不敢再向养母说起梁可的事,养母自己当然也不会提。我默默想:“这样最好,就这样让时光来慢慢淡化记忆,也许对养母和梁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