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妈妈的钱打过来了,你可以去瑞士了。”大学生高兴的跳了起来。大学生从背后拿出一本日记本递给我:“请您帮我收好,最好能公开出版,这是我最近几年写的日记。”翻开日记本,我看见大学生工整的字体,一页一页仿佛都透着眼泪。我把日记本递给梁可说:“让这个哥哥帮我们,他在出版界的朋友够打三桌麻将的,而且里面还不乏老外。”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梁可开车送大学生去了机场。到分别的时候,大学生的妈妈哭得像个泪人。我对大学生说:“快走,快走!以后什么时候回来听我的通知!”大学生一步三回头的登上飞机,远远而去。回程的时候,梁可说:“日记准备出版了,是台湾和日本的出版社,出版的收入完全够他在瑞士的生活费。”点点头,看着车窗外面飞驰而过的山川和湖泊,我忽然很感叹:“梁可,你说魔鬼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要说有请,它又那么残酷;要说无情,它又顾盼生辉,神采奕奕。”梁可神秘的说:“对有情人有情,对无情者无义。”我哈哈一笑:“梁可同学,你也学会拽文了。”

然而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我和梁可刚到我们的办公室,忽然围了一大群人过来。这些人越围越多,他们喊着口号:“揭开民族伤疤,破坏民族感情!”又有的说:“泄密者!大间谍!日本特务!”有一个红头发老头子最激进,他挤进我和梁可的办公室说:“你们为什么把日记拿到台湾和日本发表,你们安的什么心?还我大好河山!”说完,老头子就上来掐我的脖子。幸好梁可上前把老头子架开了。

姐姐的电话打了过来:“亲爱的,我真的快死了。我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一件事就是把我的刑警朋友介绍给你们。也许他能帮你们。”我按照姐姐的号码给刑警打电话过去。电话那头传来浓浓的台湾腔:“我是蒋万安,您好。”放下电话,我完全呆了。然后我看见夕阳开始西下,一轮带着蓝色光边的月亮缓缓从地平线深处升了起来。我紧紧握住梁可的手说:“我们真的当了叛国贼吗?”梁可说:“不是这样的,亲爱的,我们都是中国人。”

一个月后,姐姐去世了。我和梁可开车送姐姐最后一程,大学生在视频电话里哭得很伤心。在姐姐的墓碑前,我放上了一束玫瑰花,这是代替大学生为姐姐送上的。在整理姐姐遗物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张银行卡。一看见这张银行卡,我就觉得似曾相识。我仔细看银行卡尾号:6688。我打开我的手机查看打来十万块钱的银行卡,尾号竟然也是6688。我回过头看梁可,梁可也在看我,一瞬间我们不约而同的说:“妈妈找到了。”

这是一个深秋,妈妈不在了,但爸爸还在,儿子还在。同时还在的是一个太平的时代,这个太平的时代因为凝聚了太多的苦难和眼泪而显得异常珍贵。台湾岛的上空飘起一面旗帜,这面旗帜写着:“神之故乡。”我问梁可:“大学生真的是台湾人吗?”梁可说:“你觉得是就是。”说完话,我和梁可紧紧抱在一起,仿佛汇合成了一条蜿蜒奔流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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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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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季炎热而烦闷,这已经不知道是我熬过的第几个苦夏。有的人的人生平静而舒缓,美丽得像一幅风景画。有的人的人生像黄河入海,奔腾向前,好像一曲交响乐。而有的人的人生是冬夜里簌簌的雪花,雪花压海棠,寒冷凄清像一面结冰的湖。有人说人的命运其实是性格决定的,这句话也对也不对。实际上真的懂了魔鬼对人类的挑选,就知道很多时候人的性格其实是命运决定的。而命运掌握在魔鬼手里,它让你富贵如云你就富贵如云,它让你一贫如洗你就一贫如洗,它让你惨绝人寰你就会惨绝人寰。冥冥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