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角落默默的看球。在这场预赛上,我看见了王楠。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次和国家队选手近距离接触。虽然我没有拿到王楠的签名,但看见了电视里常看见的著名运动员,我还是很开心。我还是常常和月打球,和月打球很过瘾。我总结的经验是找乒乓球搭子最好找稍微比自己厉害一点的,而月完美的充当了这个角色。

读大学的时候,我也很爱美,常常买点护肤品,香水什么的。有一次我在屈臣氏看见有卖一款麝香香体露,我拿起来闻了闻,最终没有买这款,而是选了一款兰花香型的。哪知道上课的时候,我竟然闻到月的身上有一股这种麝香香体露的味道,我才想到原来月买了这款麝香香体露。我心中暗暗有些好笑,想不到外表老派的月,竟然有这么花枝招展的一面。而且我发现月不仅用香体露,还用护肤品,所以月的皮肤还蛮好的,白嫩光滑。

我和月有一次上微观经济学课,月忽然发神经一样说:“kevin,你看见了吗,萌的皮肤好好哦。”萌是坐在我们前排的一个女生。我打量了一番萌的脸,果然吹弹可破,白嫩照人。但我为什么对萌的这种美丽就毫无感知,反而是月感觉到了。我忽然有点触动,莫不是月也青春期荷尔蒙萌动,对女生有了点什么想法。想到这里我盯了月一眼,而月已经转过头开始认真听课了。

月和我聊天,月说:“kevin,你知道吗,我有一个伯父,是职业围棋八段,很有点名气的。”我隐约记得我好像听说过月的这位伯父,于是说:“你伯父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不和他学下围棋去?”月讪讪的说:“也不能都去学围棋嘛。”实际上月是一个很有才情的人,我猜月即便不会下围棋,但弹琴唱歌,写曲谱调,月多半都通的。连小明对月都有点佩服,有的时候我说个什么结论小明会露出不相信的神情,但如果是月说的,小明就甘拜下风的完全信任。

实际上我对月最感兴趣的一点还在于写作,我一直在想月会不会成为一个作家,或者说至少是一个业余作家。我想这种可能是有的,月本质上是一个能写作,也喜欢写作的人。而且月的文字很灵动很巧妙,有一种文字本身的美感在里面。但月自己却很谦虚,至少他并不会在我面前露出他文人的一面。有一次我拿了一本厚厚的小说在阅读,月走过来看见了,说:“kevin,你竟然看这么厚的书!”我吃惊的说:“厚吗?可我看过更厚的书。”月啧啧的感叹说:“我不相信你会看这么厚的书。”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叫“我不相信你看这么厚书”,可我确实是在看这本书啊。我大言不惭的说:“金庸的《天龙八部》厚厚的五本,我不也看了吗?”月转过头,一边摇头,一边不说话了。听了我们对话的小名瞪着一双出神的眼睛完全木讷着。如果说我看厚书,月看薄书,那小明则是完全不读书的。

月的英语成绩很好,我是考了多次才考过英语四级,月则很早就拿到了六级证书。所以说月是重点中学出来的学生,和我这个贵族学校出身的钱学生还是有区别。月更像是个名门正派的嫡系传人,而我像是少林寺的火工头陀,走的是野路子。最让我记忆深刻的一次是,月在寝室里向戴发威。那一天戴不知道怎么触怒到了月,月举起一把板凳作势朝戴扔过去。戴竟然不敢反抗,嘟嘟囔囔的溜走了。我看着获胜的月,忽然觉得有点喜剧效果。月绝对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他对戴的这一次发威有一种“我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的喜剧效果。所以我说月是名门正派,他连发威的时候都充满了某种神威。这种神威并不欺负人,只是在彰显自己的力量。

大学毕业后,我和月分道扬镳。月在成都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实际上还是在搞文字工作。我有一天在QQ上看见了月写的几段文字,很有力量,很新奇。下一次同学会的时候,我故意问月:“你还在写作吗?是不是准备出一本回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