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就是我约你出来要告诉你的一句话,如果你不是我爸爸我不会说这句话的。”
我说:“那你说啊,你想说什么就说。”供沉吟了一会儿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梁可是黑的。”“梁可是黑的?怎么回事?”我晕头转向。供继续说:“梁可在与我和小明交往的时候,外面还有好几个小孩子。”说完,小明打开手机给我看一张购物清单。清单上罗列着很多让我面红耳赤的商品:跳蚤球,鞭子,性感内裤,rush,催情药和迷幻药。供哀怨的说:“这些都是梁可买的,实际上他的购物清单远远比这更多。”我全身筛糠一样颤抖起来:“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供说:“凯哥,我怕你会沦为历史罪人。梁可不仅是个恋童癖,还是个杀人魔,他的手底下有很多血账,这些血账你一辈子都还不清。”我都快哭了:“供,你在胡说,我认识的梁可不是这样的!”供哀怨的说:“凯哥,不,爸爸。我觉得你还没有清醒,等梁可露出真面目的时候,你的厄运就来了。”我哭得更厉害了:“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的生命已经是一场悲剧,为什么你要把我仅存的幻梦破灭,你太狠心了。”
外面想起一阵悦耳的声音:“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我大怒道:“供,难道你不知道我和梁可的姻缘是天注定吗?”供狠狠的说:“爸爸!把你喝下去的狼奶都吐出来吧!什么《追梦人》,什么《滚滚红尘》,这些都是师傅在糊弄你呢!”我掩面哭泣,身体不停抖动。供轻轻摸着我的肩膀说:“爸爸,到底我们这一家人是天助呢,还是天罚呢?”我哭着说:“有什么都冲我来,和你们无关!”供悠悠的说:“晚了,一切都晚了。梁可已经被你送上了庙堂。”我猛的边哭边跑起来,我觉得这肯定是一场噩梦。
但噩梦难道就不会有醒的时候吗,噩梦也会醒的。有一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忽然觉得睁不开眼睛,我去卫生间洗漱,忽然发觉自己变了一张脸。我仔细打量我的新面容,然后我的嘴张成了一个O字,因为我已经变成了梁可,变成了那个浓眉大眼的英武帅哥。所以,我这辈子就注定是梁可的备份和踏脚石?要不然我为什么会变成梁可的样子?没有人来解答我的疑问。只有收音机里传来悠扬的歌声: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经记取了你的笑容。我的笑容?可我一笑,怎么像是梁可在笑?不行,这是一场可怕的梦魇。我用一捧清水使劲洗我的脸,但洗完之后,我觉得我更帅了,帅得和梁可一模一样。
繁华落尽,追梦人追的原来是一场噩梦。他们骗了我,我骗了你们。那么所有的罪和罚都向我奔涌而来吧,我好像一只涅槃的大明孔雀,在做死亡前最后的挣扎。
明月当空
我是在军训的营房里面认识月的。我第一次看见月就觉得此人必然是个有点什么的人。什么叫有点什么的人?就是我觉得月有内涵,绝非只是个酒囊饭袋。但是月把自己隐藏的很好,至少在最开始的阶段我没有觉得月有什么特别的才华。直到大学开学的语文课上,我读了月写的作文,我才猛的意识到我的第一直觉是多么正确。月的文章写得非常好,是那种云淡风清又调侃幽默的游戏人间之笔。
我读大学的时候,正是中国互联网刚刚起步的时候。我有时候就喜欢在网上找一些歌曲来听,但听什么歌呢,又有些犹豫。我悄悄问月他听什么歌,月说:“我听张楚的。”张楚是谁?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我专门到百度上面去搜索,才知道张楚是一个摇滚歌手。我又找来张楚的歌听,一听吓一跳,全是调侃新中国的红色摇滚。月竟然听的是这些歌曲,这和我区别太大了。要知道我一般也就听听王菲,林忆莲的歌,可月却是个地下音乐爱好者。在月的影响下,我也开始听张楚的歌曲,什么《国际歌》,《上苍保佑吃完了饭的人民》,这些歌都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