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笔仙终于要离我而去了。但她不会轻易的走,她会仔细检查我的文稿,然后要我这边补一句话,那边补一句话。最终在确定文稿完成后,笔仙会拿出一把剑一剑斩断我的头颅:“这人世终于清净如初。”kevin被笔仙杀死了,kevin完成了一部讲人类社会秘密的书。笔仙最终终于厌烦,所以她杀死kevin,再把这本文稿送到英国的出版社,要求英国人出版。这一次,连英国人都吓到了,是按照笔仙的建议出版这本书呢,还是把这本书永远压在山底呢?笔仙哈哈一笑:“作者不死不能成书,作者一死理当出版。”终于,英国人把这本书完整的印刷了出来,从此世界上有了第一本探讨人类和神的关系的奇妙之书。

我现在还活着,我还没有死去,但我还在受刑罚。我的生活没有生趣,只有一天一天的刑的折磨。我发觉我的养母很奇妙,在最开始她对我施刑的时候她是有顾虑和慌张的。但到最近十年,她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怕了。我意识到中国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中国已经彻底成为了魔鬼的斗兽场。我忽然很怀念那个红色的年代,在红色的年代,有那么多打抱不平的英雄和见不惯恶人恶事的勇敢者。我想起那个年代的一句话:“不许乱说乱动!”我觉得这句话对我的养母就很贴切,她真的不应该再“乱说乱动。”我猛的觉得红色的,左的那一套有一种内在的合理。就是当一个弱者被欺辱和算计的时候,他是没有办法自救的。唯一自救的办法就有一群革命者拿着镰刀和锤子把恶人恶徒抓捕起来,然后朝他们大喊:“不许乱说乱动!”

所以红色的,左的那一套真是一剂灵丹妙药。当社会彻底黑化和堕落后,只能由左的一群人上场来收拾烂摊子。就好像我,即便我长十张嘴也说不过华西医院精神病医生的一张妙口。华西医生可以在三分钟内把我的一切辩解刻画成精神病人的呓语再加以诊治。但要是红色的革命者来了,哪容华西医生的三寸不烂之舌。上来就是两嘴巴子,华西精神病博士十多年读的书顷刻化做了泡影。这真是解气,真是爽气,真是天道昭彰。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说不能没有红色,不能没有左的那一群人的关键之所在。当你被所谓的“社会文明”压迫得出不了气,看不到天的时候,你真的需要有镰刀和锤子替你打开一片新天地。就好像薄熙来,有人说他是左棍。但说的人没有充分意识到左棍有左棍的可爱。当右撕下脸皮,彻底作恶的时候,只有左棍才能还天地一个公道。你们为什么不喜欢左,不喜欢薄熙来?原因就在于你们没有在精神病院黑漆漆的午夜,被一个全副武装戴口罩的精神病医生五花大绑绑起来,再用一把强光手电一直照你的眼睛,并呼唤道:“kevin,kevin你睡没有?”这很恐怖,就好像外国的恐怖电影。没有体会过这种恐怖,你始终感知不到左的可爱。

我反对攻击红后代的原因也正在于此。无论现在这些红后代早已变成了什么样子,什么颜色,但至少他们祖上确确实实红过,勇武过,伸张正义过。那么,这些红后代就有生存和发展的权利,没有人有权力剥夺。反对和惩罚这些红后代和反对和惩罚我自己有什么区别?要知道在我的骨子深处也有一抹鲜明明的红色,这股红色给了我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在我最孤单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我的内心深处始终相信将来会有英雄为我出头。正是因为我体内有这种红色基因,所以我才保留了一丝生的渴望。要不然,我早就该死了。一个没有希望和盼头的痛苦生命,很可能是挨磨不到这么久的。

一个真正有希望的民族是有血性和脾气的民族。如果一味让魔鬼逞凶,而世人毫无反应,这是黑暗的侏儒世。但中国并不乏英雄,中国有很多奋起直扑的勇士。这些勇士不仅自己吃了亏会嚎叫,当他们看见另外一个孤苦柔弱的生命也被欺负了的时候,他们同样会嚎叫并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