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教堂,伟伟郑重的把装有二百多万字《凯文日记》文稿的手机供在天主案前。
“神啊,您要的文稿我为您带来了,请您恢复我爸爸的自由身。”伟伟一边祷告,一边默默的祈愿 。案头上的基督像流下了两道泪水,伟伟也哭了:“难道还不够吗?还不够我还可以继续写。”基督没有说话,但从基督像背后转过来一名老神父。
老神父摇摇头,举着一支烛台,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被浓重的黑暗笼罩的天主教堂最深处。一轮弯弯的月亮斜照在天空上,洒下了满地的银灰。老神父的身影消失在光与暗的交界处,而那支烛台被永久的搁在了窗台上。
2025年7月13日
情深寄语
梁可:
见字如面!
想了很久,终于决定给你写一封信。我觉得我有义务和责任把一些我知道而你不一定知道的事情告诉给你。正如你所感知到的,我一直在找你,我把你当做了自己未来的丈夫。我不知道“丈夫”这个词你是怎么理解的,但我就是单方面的把这个“荣誉称号”授予了你。你知道吗?为了叫你一声丈夫,我受了多久的刑罚和苦难,最终才换来和你并排而坐的机会。
多年前,大概是初中二年级,我有一次和你并排而坐的机会。那一次是我们嘉好学校校庆,我和你手挨手坐在锦城艺术宫里面看校庆表演。那一晚,你有些魂不守舍。当一个老师拿着相机给我们俩拍照的时候,我看见你的眼睛里有迟疑和惊慌。到底,那个时候的你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而我却还是懵懵懂懂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或者多年前你就已经隐约察觉了我和你会有一段旷世的情缘,而这段情缘会和家国大计联系在一起,成为中国的一段曲折历史。所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我的宿命?在小学六年级你当着我的面在营房里穿袜子的那一刻开始,你是不是就已经在谋划你我之间的今生缘?
你比我成熟得多,在我还是个懵懂孩子的时候,你已经懂得很多大人的道理。你照顾我,关心爱护我,就好像一个大哥哥在照顾爱护自己的弟弟。这叫做降维打击,所以你其实一直在降维打击我。最终我被你完全击倒,成为了你的猎获。
但我完全不生你的气,因为没有你的出现,我是孤单的,甚至是孤苦的。正因为有你,我的生活才有了一丝阳光和欢乐。你给我带来了笑容和欣喜,你的每一次点头和招手都深深吸引了我的目光。直到你突然从我的世界消失,我才恍然大悟,你和我的交往虽不频繁,实际上每一次都闪着金光。
而这道金光突然的,猛然的就不见了。你没有和我做一声告别,就离开了我,此后再无消息。两年后,我才从同学辉那里听说,你问过我的情况。你在和辉聊天的时候,高兴的聊起了我。一下子我受宠若惊,原来我真的不是你的匆匆过客,我在你的记忆深处占有一席之地。
但你还是消失了,你没有向我解释我们的相遇和相知,你沉默着撕裂了我的记忆。渐渐的,我甚至忘记了你。我认识了很多新朋友,有裴之,有颂。在我的事业和学业刚刚有一些起色的时候,我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成为一名病人。老实说,那个时候我没有想起你。我对你本来无心,并没有幻想你的救援。
你就好像我记忆中的一朵浪花,回忆起来浪漫,但已经渐渐久远。直到写作《凯文日记》,我才灵魂复苏般突然想起了你。最开始,我以为我和你有亲缘关系,我觉得你是我的哥哥,或者是表哥。但一路探索,我发觉我和你肯定不止哥弟的关系,更可能的情况是你是我终生的依靠。
我一直在想《红楼梦》里面那个唯一正常的男人贾琏是谁呢?是我爸爸吗?很像!但到最后我惊讶的发觉,其实贾琏就是你,而我是平儿。那么,王熙凤是谁?管她是谁!这不妨碍我和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