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却有股举重若轻的味道,生生的砸进了秦老的心里,这下,秦老拿着茶杯的手是真的抖了一下,声音微紧的忙说着,“是,有劳傅先生了。”
傅律白轻笑了下,依旧是那副平易近人的好相与的样子,就好像刚刚那一下,只是秦老的错觉一样,说:“好说,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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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晞在医院陪了两天,确定人已经没事,并且经过那天禹开然带人来医院弄出那样一出,大概率也不会再想不开,就去了公司。
毕竟,再怎么样,她也实习了这样久,总要把实习报告难道手,也好和小叔那里交差。
至于小叔那边,她也决定就继续那样瞒着。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和傅律白的做法一样,并且打着配合做着帮凶,多少有些讽刺。
她嘴角不由勾起抹嘲讽的弧度,往前走着,去开发部送些资料。恰好遇到程开霁和助理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她微微侧到一边让路,规规矩矩的叫了声“程总。”
程开霁的脚步一顿,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复杂。
而沈晞就那样站着,和后边又过来的人一起,带着同样的恭敬与生疏。
“……”
程开霁点了下头,便错身离开。
经过这些事,尤其是病房里禹开然那样的姿态,她没办法再心平气的像是之前那样的和他们相处。那样的姿态,会让她觉得她离他们的世界实在是太远了,远的让她感到可怕。会让她不由得想,是不是他们这些人,骨子里就是冷血的,那份从容淡定的背后,其实是不是只是因为没把人当人看,对着万事万物都带着股蔑视。
他们和秦凯真的有区别么?
都是这样的权权压迫。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这就是他们的生存法则,他没办法的。
姜瑶那天说第二天就过来找她们,最终也没能过来,一回到家就被关了禁闭,甚至手机都没收了,就让她在房间里面壁思过,她绝食抗议都没得到半点成效。
就在她在房间里,悄悄吃着小零食的时候,姜父忽然敲门进来,吓得她直接呛到,边咳边匆忙的将没吃完的薯片袋子压到抱枕低下,快速的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怎么咳成这样?”姜父走过来,拧着眉头问到。
到底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哪怕在气人,也还是真的关心。
姜瑶眨了眨,回过头来时忽然往沙发上一靠,扶着脑袋再无半点刚刚吃薯片时的活力,虚弱的说:“不知道,就是头晕,我大概是病了。”
姜父眉心皱的更紧了几分,刚要说什么,视线却在她嘴角上一顿,觑着她道:“装病之前你也是先把嘴擦干净,我就说怎么那么有骨气三天不吃饭,平时嚷嚷着减肥都没这个毅力,敢情是在偷吃。”
“……”姜瑶没想到漏了陷,赶紧又伸出手来抹了抹两边的嘴角,也不装了,两手抱着父亲的胳膊,赔笑的左右摇晃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我出去吧,我保证不惹祸了。”
“你在这擦手呢?你先把你拿满手油的爪子给我拿开,”姜父低头,看了眼自己挂在自己白衬衣上的手,嫌弃的说。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油,她吃的可小心了,都是垫着纸巾拿的,但还是讨巧的把手拿开,并且用手背顺了顺衬衣袖上被抓出来的微微褶皱。
认错态度非常的良好。
但姜父不吃她拍马屁这套,每次犯错都这样,早已免疫良好,睨着她问:“错哪儿了?”
“……”眼看着糊弄不过去,姜瑶也开始有点疲于反抗,噘着嘴说:“错在我不应该为朋友出头,错在我不应该匡扶正义,错在我不应该还有善恶是非。”
“你还挺不服气?”姜父声音不由的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