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摆放着。在办公室闷久了就会上来透透风,或者有人干脆把电脑抱上来。
这会儿没别人,傅律白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有些松懒的靠在椅背上。桌上还放着一张大概是上一位遗留下来的便利贴,余光映出上面写着些极具个人化的字符,他并未仔细辨别。
电话里的人用十分古怪的发音磕磕绊绊说着什么,仔细听,是在讲中文,连语法都很错乱,即使这样费力,却还是坚持着讲着中文,似乎是怕听电话的人不高兴。
但语气间全是不敢置信而努力压抑的喜悦。
傅律白眼睑轻垂,绿色便利贴上的字符不但个人化,还分布的十分错落,大概所属者是位非常天马行空的人。字倒是很好看,虽然看上去很潇洒随意可结构不散,应该是练过。
电话那头的人等了几秒,没听到回复,有些不安的小声试探,“傅先生?”
这三个字竟然说的十分标准,像是已经练过无数次。
“没错,是这样。”他语气很淡,似乎无喜无悲,却像是强心剂一样打到对方心里,激动的似乎灵魂都在战栗。
甚至连母语都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却在说完一句后意识到,连说着抱歉。
傅律白十分宽容的说没关系,对方这才挂断电话。
结束通话后,傅律白人往后微仰,抬起眸,看着一座座恢宏气派的高楼大厦,最终视线落在远处的松柏亭上,不息的车流声传到这个高度也变成十分微弱的连音,这个季节楼顶的风还是很大,风吹动他质地偏软的白色衬衣领,他的眸子变得有些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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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非常勇猛的沈晞,此时扒在紧闭的大门外踌躇不前。试图通过门缝看到些里面的情况,或听出点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