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为,这套老宅足有抵偿任何费用感恩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收取。其实这也是一部分原因,但后来有一次她耍小女孩脾气,那家店的老板让她有点不开心,傅律白带着她离开了。
那家店从名流名士口中的赞不绝口,一座难求,到门可罗雀,不过一夜之间。
那时她才明白,傅律白的光顾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算是照顾生意了。
不过傅律白也不是吃白饭只刷刷脸而已,每次都照常付款。
沈晞知道了这样的经营模式后,松了口气,明白只要未大规模更迭换代这帮人还在,就一时间不会倒闭,甚至无限风光。
又想起临别时盛小姐讲得那些个漂亮话,包括刚刚试衣服时说的。沈晞有些好奇的看着身旁的男人,忍不住问:“你身边的人,都这么……会讲话么?”
她顿了下,在寻找着一个合适的词汇。
话说的都让人很舒服,又滴水不漏,让人心情愉悦的同时,可仔细想又没说什么关键内容来,就连田师傅都是如此,不卑不亢做
事很有调性。
可又会有几分真心。
沈晞看着只和自己隔一个身位的人,目光有些发深,明明近在咫尺窗外的阳光却笼在他的身上,朦胧让人看不清。
她也似乎陷入了白茫茫的迷雾之中,心莫名的发沉发胀。
可下一秒,傅律白却轻笑了下,目光浅浅落在她的身上,意有所指的说:“可没人能让盛小姐讲恭维的话。”
虽已落魄大不如前,但岁月变迁下屹立的风骨还仅存几分。
也就是不紧不慢的语调,可听在沈晞耳中,像是一种熟稔的笃定,“你对盛小姐倒是了解。”
唇角带着几分社交弧度,刚要转头看向窗外,便对上了那种琥珀色的眸。
“谈不上了解。”他语调很冷淡,看着她的眸子倒是有些深,“但是了解她所言非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