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那里撒撒娇也就过去了。和那个生物学上的父亲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这些年一直都在演绎着父慈子孝。和小叔,她也尽量乖顺,而小叔也是好脾气的,并且觉她可怜而对她更加宠爱。
所以她也很拿不准,这样可不可以。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为何如此想要和他修复关系。此时她只觉得,自己确实很抱歉,不能失礼。
傅律白轻挑了下眉,看向她,淡声问:“是道歉,还是收买我,不要我和你小叔讲?”
肯说话就证明还有的谈,沈晞心中微喜,抬头看向他,睁着双大眼睛,十分真诚又有点不确定的问:“都有,不可以么?”
她倒是诚实,傅律白快被她给气笑了。
明明做了这样的事,可一双眼睛还是那样亮晶晶圆润润看上去十分无辜,因为身高的距离她向上看着,一双卧蚕便也微微隆起,眼中带着些希冀。晚风吹起她黑直的长发,纯白微宽大的T恤也在浮动,清纯又干净。
她确实长得很乖,乖到容易让人心软,却也更加可气。
傅律白无声轻叹了口气,仍是那副居高临下声淡人冷的样子睨着她,“怎么会和胡寿那种人搞在一起?”
他终究大发慈悲,点明她要忏悔认错的真正方向。
这次侥幸没事,下次呢?黄赌毒五毒俱全那意味着什么,行错一步只一次,清水芙蓉就会无力承受。
花无百日红,她自然可以一片片淬炼变成无坚不摧的荆棘,也可以经过风雨后零落成泥变得朴素平凡泯然众矣。
但不应当是以这种方式腐烂凋败掉的。
“谁?”还在等回答的沈晞听到他突然换了话题,还出现个陌生的名字,有些茫然的问,“胡寿?是谁啊?”
“不认识?”傅律白垂眸淡声问,他不确定她是不认识这个人还是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是刚刚,包厢里的人?”沈晞眼睫轻眨,猜测着,“那个带疤男?”
傅律白压根都不知道这人的长相,也不关心他是带疤还是长犄角,轻抬了下眸算是默认,只问:“怎么会在一起。”
“我不认识啊。”沈晞简单解释完,觉得自己相当冤枉。看着面前一身笔挺,清贵又疏离的男人,莫名开始委屈。
觉得,就像是某种侮辱一样。
可她却又不愿示弱,眼尾微睨,质问着,“你怎么会觉得我会认识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