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事已经太多,这种小事就不要留遗憾了。”
阳光仍旧打在他的身上,可此时的他安稳、从容又带着股温暖,像是随时能将她拥抱入怀,之后的沈晞再回想起有关他和早饭的记忆时,也都是这样的一幕,再也没悲戚。
昨夜傅律白派人找上了拍得这条项链的人,客气的询问着,是否愿意割爱,愿意付双倍的价格,那人也觉得简直遇到了活菩萨,其实当时她也是上了头,没想到对方直接不叫了,但她这价,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上限,支付起来很费力,正当她愁着怎么办时,傅律白派来的人便来了,她自然二话不说便转让了。
并且这人也是个实诚的姑娘,也没赚那双倍的钱,直接便转让了,还谢了半天。
但傅律白还是坚持让人多付了些,也很会讲话,说:“总不能让小姐白来半天,还没拍到东西。”
其实这事,也结了份善缘,后来有一次合作中,对方竟是这位小姐的父亲,有了这样的一桩小事牵着,合作谈得非常顺利。
这台留声机大概送到了傅老爷子的心坎里,双手背后微微躬着腰在那端摩着,还偏偏装作也就那样,傅律白的大伯在那笑着恭维,说:“律白这孩子有心。”
老爷子那么哼哼哈哈的不以为意,可眼底却有着浅藏的笑意。
傅律白的大伯出了傅家老宅后,脸色就变的,跟在一旁的傅兴文眼色更是阴沉了下来。
就在这时,傅律白的大伯也就是傅兴文的父亲漫不经心地说:“还是得走过去的老路啊。”
傅兴文神色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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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律白要和人谈事情,沈晞这几日每日巡视家里的房间,连向日葵树都打了好几次招呼,终于找回了老朋友的感觉,打算寒暄到此结束,多给彼此点空间,主动说要和傅律白去。
她也想和京市好好打些招呼了。
自然是没问题,甚至将本定好的茶馆特地打电话过去,询问对方,可否换到一家咖啡店去,那边自然是没问题,只是奇怪他怎么忽然要去喝下午茶。
到了便知道,哪里是他想,是那位沈小姐想吃那里新出的蛋糕,他们谈话的内容并不严肃,至少外行听起来是这样,甚至还怕沈晞无聊,偶尔打趣她两声,开一些很有分寸的玩笑,沈晞一边吃着蛋糕一边觉得,傅律白这个合作伙伴很不错,和他是一路人。
回来的路上,她这样和傅律白讲,傅律白问:“就因为他夸赞了你?”
沈晞说他肤浅,刚想再说什么时,车子忽然猛地打滑了下,让她都忘记了后面的话,下一秒,巨大的冲击再次袭来,只见一辆如坦克般疯了一样的车猛地向他们冲撞了过来,几乎在同一时间,傅律白猛打着方向盘,让副驾尽量避开最猛烈的撞击,而也是在同一时刻,沈晞不管不顾的向着傅律白扑了过去,用着自己的身躯去当那铜墙铁壁,做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霎时间,时间像是被无限放慢,撞击声、轮胎摩擦着地面刺耳的尖锐声音、人们的惊慌声都消失不见,只有顺着脖颈往下滴的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肌肤落在他的胸口,他赫然意识到什么,连心脏都狠狠地抽动了一下,“茜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