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又忍不住依恋的鼻尖轻吻着他的脖颈,像是想把融进身体里。
傅律白整个人骤然一震,内心千思万绪,没想到竟然搞出这样的乌龙来,实在是有一次禹开然有意亦或是真的去英国出差,回来后便票敲侧击的和他讲,她在那里已经有了新的男友,他这才不再送她鲜花不好打扰她新的生活。
所以按时间推算,他自然而然的以为那个小男孩是她的孩子,更何况还叫着她“妈咪”。
傅律白为这乌龙忍不住轻笑,闷笑得牵动的伤口刀割般的疼痛,他却也不在意,只有失而复得的悲喜交加感,也不由得侧过头去,去亲吻她的唇。
两个人唇齿相依,慢慢厮磨着,却不带任何的情|欲,更像是彼此安抚彼此慰藉,也是在安抚与慰藉着自己,沈晞觉得他们可以一直这样吻下去,最后还是傅律白没失了分寸,还记得那通有些焦急的电话,他轻拍了拍她的背,唇微微离开她的唇,轻声说:“那个小男孩找你什么急事?”
他说话其实还是很费力的,但少了他往日的那股秩序感,乍一听还有些拖腔带调的慵懒,很拿人。
沈晞这才想起来,觉得自己真是见色忘友的过分,她说:“是李乖乖的妈妈,我朋友,病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她急匆匆的站起来,就在这时,又有电话打进来,还是李乖乖,她赶忙接通,边接边往外走,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状况,都没来得及跟傅律白说一声,只不过她还未走两步,便停住了脚步。
电话那边,传来的并不是李乖乖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沈小姐。”
她立刻警惕起来,神色为凛,“你是谁?”
傅律白躺在床上,同样因为她这句话,而看向她。
“我只是告诉沈小姐一声,人,我带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港澳地区独有的缱绻,“我是魏宏宇。”
她并没有真正见过魏宏宇,所以一时间没听出他的声音,但这不是重点,这个名字却瞬间引起她更大的戒备与反感,“你想干什么?我管你是谁,我告诉你,你现在属于非法闯入,你敢带她走一个试试。”
魏宏宇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毫不在意的轻笑着,“我要带走她,沈小姐又能怎么办?”
话语间那种傲慢,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劲儿让沈晞越发的不爽,“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魏先生似乎已婚,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约定的,但总归受不了摆在明面上,我去找你太太,闹得满城风雨,你说她会坐视不理么?到时候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魏宏宇还从来没被人这样威胁过,他不但没生气,反而还轻笑了下,“不愧是被傅先生另眼相待的姑娘,确实不一样。”
“你少给我在这拍马屁,”沈晞已经不爽他很久了,“你到底在愤愤不平个什么啊?兴你将人养在外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乖乖做你的金丝雀,就不行人家反咬你一口?被你玩弄就是理所应当,没玩过就恼羞成怒,魏宏宇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有没有点担当?把不是理当成理所应当,就因为你有权有势,所以就可以不把人当人,只能被你玩弄,被你欺负?你要还算个男人,你就少再纠缠她不放”
回答她的,是电话的忙音。
“草!”沈晞听着电话中的忙音,忍不住爆了粗口,冲着电话还在愤愤不平,“败类!人渣!懦夫!”
她气的胸口都在剧烈的起伏着,傅律白怕她把自己气坏,“过来。”
过不来!
但沈晞知道现在再冲回去,那人真要把人带走,她也拦不住,还是气呼呼的走了过去,压着气不顺的问:“怎么了?”
“床头有水,”傅律白气轻的说着,“倒一杯。”
刚做完手术是可以喝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