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奇,当时,傅律白那股狠劲,恨不得在车里就将她弄死。
但却没有。
她以为他是有些良知的,后来才知道,只是因为那天没有东西,大概只是觉得手指的教训不太够,后来,他随身携带,所以,地点便也不局限于房间里。
之后在公司里,冯总似乎格外盯着她,似乎在故意抓她小把柄,看她有没有迟到早退,还将她抓人了创意组,说她看上去挺灵鬼点子一定不少,让她在这里发发光发发热,沈晞觉得他是在肆意报复他,好似傅律白白帮她求了情,连他的面子都不怎么给。
她实在是好奇他的身份,毕竟她鲜少见有和傅律白讲话时这样随意不恭维的。
便去问傅律白,傅律白只说,是长辈间有些交情。
明白了,那算是世交,和程开霁禹开然这种不同,是真的世交,真真的金字塔尖上的那几个,难怪会在面对傅律白时比别人略显从容与松弛。
这日沈晞刚在创意部被蹂躏,她实在是不懂这些个当大佬的,为什么总会有那么多奇葩的且几乎没人搞不定的想法来,她听得头大也摆烂磨洋工,反正她总觉得冯总心怀不轨,在计算着什么,她给他好好干活才怪。
谁知她才喝过水的功夫,就被冯总给拉走,“欸欸找你半天了,来跟我走。”
沈晞警惕的看着他,“你找我干什么?”
“嗯?傅律白没跟你说么?”冯总愣了下,又笑着说,“傅先生邀我打高尔夫,我心善啊,成人之美再卖他个人情,把你也给带过去,下午班不用上了。”
沈晞听到“人情”二字,更加警惕,干什么呢,她一个半天班就要换傅律白个人情,还“心善”,这不是敲诈么,反正她在办公室里也是咸鱼混日子,舒舒服服着呢,她冲着他呲了呲牙,皮笑肉不笑的说:“不去,我在这挺好的,我得为公司鞠躬尽瘁,才不做这种偷偷离岗的事。”
也不知道天天迟到早退的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但冯总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有些发深,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你可真是为傅律白着想。”
大抵是因为那句“人情”让小姑娘不想傅律白落了下风,真是难得,他们这样圈子里,竟然还真有这样的真心实意,他一时间不知道是羡慕还是觉得好笑,又也难怪圈子里盛传傅律白为这姑娘怎么怎么样。
他当时听了,都觉得开什么玩笑,这会是傅律白?
现在,他大约是要信了。
沈晞怕她被当做威胁傅律白的筹码和把柄,故意听不懂一般眼睛微瞪有些夸张的说:“我明明是替公司想啊!”
冯总垂眸轻笑了下,看不出眼底的情绪来,对着她挺和善的说:“算你出差,我出门总得带个人。”
语气间颇有“我这身份的,出门不八抬大轿都叫低调,不带人那太配不上我身份了”的意思,沈晞还是觉得有诈,说:“我是前台、现在是创意部壮丁,我怎么能跟冯总您出差呢。”
冯总见她谨慎成这样,这次是真的笑了,有些无奈的说:“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傅律白让不让过去,要不你就在这待着吧。”
颇有些上了脾气,不伺候了,你别不知道好赖的样子。
打电话多掉气势,打不了她路上悄悄发消息问,沈晞扬了扬下巴,“那行,那我这算,特派么?给加钱么?”
“……”冯总瞪了她一眼,“你还是别去了。”
说着就转身大步往外走。
沈晞却跟了上去,讨价还价自顾自地说:“唉,不加钱也行,谁叫我为公司鞠躬尽瘁呢,就算个特派好了,这样以后履历上也好看。”
“你还在乎履历?”冯总像是听到有趣的事,奇怪的看着她。
沈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