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八岁时,便父亲意外去世,被送到了国外。什么原因的去世,会那么匆忙的将人送走,那大抵算不上是轻松的,或许是外忧也可能是内患。
傅律白见她忽然停住,过来问她,“在想什么?”
沈晞忽然不知道怎么问了。
她怕听到答案后,她会难过。
可下一秒,却又还是问了,她怕不知道他的困境与不易,如果她不问,又有谁还能去问他,去拥抱抚摸那些个不快乐。
“你小时候……过得快乐么?”她换了种说法,本想问轻松或者自由么,有没有一个小孩子应有的童年,但,想来想去,还是快乐这个词比较好用一点。
“应该”是很难去定义的,在傅律白这样人的世界中,大概很难去拥有“应该、正常又普通”的童年吧。
傅律白不知道她的话题怎么会跳跃的这样大,让他微愣了下。
这样的停顿,让沈晞的心紧了起来,像是验证了自己的某些猜测般。
但其实傅律白只是一时间不好回答。
做为家族长子嫡孙继承人,虽然这个名头很老派,但他们家族仍旧延续着。他自然会被要求许多,也要学习许多,不是按常规小孩子那般按部就班上学就好,他从三岁时,便请来了许多老师,不说琴棋书画,但六艺五经也或多或少的设略,其实他学得那些东西,早已可以越过小学乃至初中。
不过他的父母为他做了最大程度的努力和争取,让他得以和同龄小孩一样正常上学,走那个流程。
但也不算全无好事,谁也不是生来便淡然稳重,他也会有小孩子顽劣的那一面,曾经学累了不想学便爬到了树上去,那颗大树很大,活了已有百年,足以盛下小小的他,大人们找了他半天,都几疯了,甚至以为是被哪方势力给掳走,记得差点报警,联系了多方关系。
而他靠躺在高高的树上,看着街头往来的叫卖,看着两个小孩在街角摔毛人,看人们吵架,看人士精彩。
找到他的时候,他在上面睡着了。
他以为自己会被挨罚,但爷爷却笑,笑他有魄力,那么多人在家里乱成一团,他都能在树上坐怀不乱,不愧是他们傅家的好子孙,必成大器。
他不知如何定义,但他最终轻笑着回答,“也算是快乐的。”
毕竟蛮有趣。
沈晞却难过的看着她,她不敢想,这样的童年都算是快乐的话,那他现在是要承受多么重的压力,是多不自由与轻松。
虽然他表现出来的,时常的状态是漫不经心与松散的,可看似手眼通天的傅先生,真正承受着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沈晞心疼的忍不住走过去抱住了他。
傅律白带着些笑音的问:“又怎么了?”
沈晞声音闷闷的从他怀里传来,“没事,就想抱抱你。”
她不知道以后的那个人,还能不能真心实意的给他一个这样的拥抱。
傅律白,滑过胸口,就让她想哭的名字,她想让活的他自由点轻松点。
那两张相声票,没想到还有后续。
傅望舒是个顶追潮流的,最近才迷上相声,没想到在她想出手时京市和津市的票竟然已经被卖光了,黄牛和某二手交易网上竟然都没人出售。
按理说,她想要些什么,在小姐妹圈中喊一声,自然有人愿意割爱,拱手相让,讨她一个欢喜,但巧就巧在她这爱好实在是太时髦小众,姐妹圈中的人还没更新上来,竟没弄来一张票。
这日她来傅律白这里作客,之前她是从没来过的,毕竟是酒店不算家里,傅律白也没有在酒店邀请人过来的习惯,算什么样子。
也因此,曾经从不觉得住在酒店有什么不好的傅律白有些不想让沈晞和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