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却被傅律白猛地一推,推了出去,沈晞愣愣的回过头,便见寒光一闪,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人来拿着刀,直接冲着傅律白扎了过去,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大脑瞬间空白。
好在傅律白反应很快,大概是推开她的那一瞬便看到了,但推开她用去了些时间,躲避的不及时,刀是侧着他的手臂划过去的,白色的衬衣浅亚麻色的外套瞬间氤氲出殷红来,沈晞的眼睛被那鲜红刺痛。
然而傅律白也并没白白挨上这刀,他反应出奇的快,几乎是在被划过的那一瞬间,他另一只手便反手,猛地按住那人的手
腕,大力向上一掰,那人吃痛刀瞬间落地,傅律白眼疾手快的直接将刀一踢,踢出了百米远。
也有行人围了过来,帮着傅律白将人给按住,报警的报警打电话的打电话。
沈晞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一句话也不说,像是吓傻了一样的看着他。
最后还是傅律白先开的口,他用着那条被划破的胳膊摸了摸她的头安抚着,因为另一只被她正扶着,轻笑着说:“哭什么。”
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沈晞被眼前晃过的鲜红刺激的回过神来,快速却又轻轻的握住了他那受伤的手,将他拉了下来,想让他不要在乱动,也是同时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在哭。
那一瞬间的大脑空白,连呼吸都停滞,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怕失去他。
有人叫了救护车,其实这样还不如自己开车去更快一些。
但傅律白开不了,沈晞不会开,田师傅竟然没跟来,是傅律白自己跨市过来的,事后沈晞问为什么,傅律白笑着说,总要让人家休息一下。
其实不过是他来得突然,又莫名的想自己过来。和沈晞在一起后,他自己开车的时间越来越多,其实他很在意一些私密的空间。
而他在苏市过来,也没有他那平日总开的其貌不扬的小奔驰,这还是他捡着辆家里小辈们最差不多得,是一辆三年前的埃尔法,热心群众不敢开,把沈晞急的励志回去就考驾照。
倒是傅律白轻描淡写的笑着说没关系,才有位大哥反复跟他确认后,壮着胆将车开到了医院。
傅律白又感谢的,叫沈晞问好人家要去哪里,为这位大哥叫好了车将人送去。
沈晞在一旁急着让他去处理伤口,这里她会处理好。
车叫的很快,虽然那位大哥连连拒绝,说是应该的。沈晞有些急却还是带笑的和那位大哥说:“我是真着急想进去看看他,您就别在这跟我磨叽了。”
说完又和大哥道了一遍谢,告诉好了车号后,便转身跑了进去。
她进去时,傅律白正在被医生消毒着伤口。
虽然他躲的很快,但那刀也不知道哪里弄来,锋利的很,后来警察说,是那疯子路过菜市场时从杀鱼的那里捡走的,刀口并不整齐,皮开肉绽的很深。
需要进行缝合。
沈晞看着每一针从他身上穿过,她的眉心都要跟着紧皱一下,虽然知道他此时已经打了麻药,应该感受不到太大的疼痛,可是她还是下意识地眉心紧皱。
他的皮肤其实很好,光洁又很白,有时会让她都有些羡慕,但就是这样无暇的皮肤上,肌肉紧实的小臂上,有着长长一道子,看上去扭曲又张牙舞爪,都不难想象那是怎样的疼痛。
等医生走后,沈晞就再也控制不住不住的伏在他怀里哭,又怕弄疼了他的伤口,所以只能克制着身体的浮动,最后都有点喘气不顺的哭抽抽了。
医生其实只是去放个东西,回来还有些医嘱要说,没想到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幕。
傅律白一边轻抚着她的头,一边给医生投以一个见谅的微笑。
他轻点了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