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及时的回复,屏幕渐渐暗了下去,她的眼睫也跟着垂了下去,就在下一秒,电话忽然弹了起来,屏幕骤亮,好像她的视野也跟着明亮起来。
她微微屏住了呼吸,接听了电话。
“到了。”温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明明几个小时前,两人还面对面的说过话,此时再听到他的声音,
却让她有着说不清的不自在感。
“嗯。”她轻声应着,一只手指无意识的轻扣着被子。
“又烧了么?”他又问。
“……没有。”沈晞低声说。
其实是又烧了起来,大概是舟车劳顿的反复,不过不是很高,三十七度多没到三十八度,但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怕说了,像是一种卖惨的欲擒故纵,明明是你自己要走的,现在算什么样子。又怕他会担心和多想。两个人之间已经够乱的了,她想,他们都需要冷静一下,没有什么外界因素干扰。
因为昨晚在她烧快退下时,他抱着她摸着她的头问:“你每次病起来都会这样么?”
她以为他在说她磨人。
她头抵在他的怀里“嗯”了声承认,她就是这样,是觉得一次可以接受所以尽心尽力,但不耐烦以后了么。
谁知下一秒傅律白却眉头轻皱的又将她抱得紧了紧,问:“那你上次怎么过的?”
沈晞心口紧了紧了,划过了千般滋味,连眼睛都有点发酸,过了两秒才轻声说:“上次病得不重,你还给我讲了故事。”
其实这次也病得不重,发个烧而已,只是她太磨人了。
可他却记在了心里,当回了事。
所以她不想此时的他,也因为这样的情况,而心软做出什么举动来,同时也让她心软,两个人都没有办法冷静和理智。
她说话还有些没精神,她不想他听出来,便想转移话题,刚好听到他那边有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仔细听,背景还有些嘈杂,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京市也下雨啦?”她说,“我这里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