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
但此时的沈晞直到咬到第二口时,才咬到了一点馅,第三口时才将馅吃个满口,那个像是总是充满午后阳光的、暖洋洋又恣意明媚的童年好似随着草莓奶油一起涌入脑海中,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无拘无束只要妈妈下班回来,都会特意为她再多跑十分钟给她带回一个她喜欢的草莓奶油面包,她就会快乐的拿在手里吃,连作业都不做,她可真是从小就活得肆无忌惮。
沈晞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终于肯笑了。”傅律白看着脸上浮现起小孩子般微笑的人说。
他像是轻松了口气,又像是有着无尽的叹息,就好像,她笑起来,是解了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让他辗转反侧为此苦难。
沈晞抬起眸来,目光有些悠悠的看着他,连声音都悠悠的像是带着气音,“我开不开心,你很在意么?”
更像是在和自己讲,也并未执著的寻求一个答案。
傅律白却目光幽深的看着她,“让你不开心,是种罪过。”
她本就恣意生长,热烈的绽放着,世间少有这样鲜活热烈的美好,谁叫她落败不开心,都是世间的罪人。曾经也不过是想尽自己可能保护着她这么美好的绽放,并非是他夸大,他曾经觉得他傅律白想护一个人无忧无惧的自在一生,总是可以的。
但如今,让她不开心的,竟然成了自己。
这个面包,就连小时候,那个曾经随处可见小卖部,有人的地方便能抱个盒子支起小摊的时代,这个面包卖的都很少,她记得只有固定两家小卖部可以买到,再后来便只剩下一家,最最后,连那家也都不再卖了,她就再也没吃到过。
这款面包,比其他东西,离开她的童年还要早,大概是她过于喜欢珍视的东西总是不顺遂。
所以她没有想到傅律白能真的帮她找到。
还用着这样的语气和她讲,说,“让她不开心,是种最贵。”他说的很真诚,认真的她再次不受控制的落下眼泪来。
可她明明在哭,可理智却还是不相信觉得他不过是逢场作戏的情话而已,但内心深处,又无比渴望这是真的。
“怎么又哭了?”见她落泪,傅律白有些无奈又有些心如同被她的泪揪起来一般紧张与心疼转过身来问。
想看一看她,抱一抱她。
但他才一转身,便被沈晞率先抱了过来,好在车子已经拐进附近的别墅区,傅律白转身时已经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不然要出大事。
但沈晞此时已经什么都注意不到,只是很想吻他,无论他是真是假,亦或只是虚情假意的哄哄她,那就让她暂时将这句当成真的吧,她无法确定也确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