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没走,竟然还去买了早饭。
这样的认知让沈晞的心脏不由的轻跳了下,也回过些神来,开始后知后觉为他刚刚带着笑的暧昧语调而有些羞赧的不好意思。
也是这时才发现,他换了一身更加休闲的白色衬衣,至于昨天那身,已经皱的没法要。是他叫人送来的么?叫的田师傅?还是谁?
他在她这里过了夜,又要了干净的衣物,那边的人不用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晞的脸开始持续发烫,昨夜里,那些个明明已经模糊凌乱又破碎的画面,此时竟然开始清晰的、甚至连极致的细节都浮现在脑海中,就连那暖烘烘的温度、时浅时重的喘息声都变得清晰。
空气仿佛又变得凝固甜腻起来。
见她不语,傅律白走过来,觉得好笑又有耐心的轻“嗯”了声又问了一遍。
他这声“嗯”和昨夜记忆里的某个声音重合,其实是不一样的,却又不得不勾起了沈晞的某个画面。
她的全身都开始变得滚烫起来,在他走到床头的那一刻,沈晞快速的将被子梦到脸上,带着些慌乱的快速的说:“我、我还要再睡会儿。”
她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心理建设的可以和他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吃饭,单是面对面的也不行。
闷声闷气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傅律白不由侧头轻勾了下唇。
沈晞抓着被子,做着缩头乌龟,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不仅做着乌龟,还做着长着兔子耳朵的乌龟,将耳朵长长的竖起,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很安静。
她又把耳朵侧了侧,努力贴在被子上,还是什么都听不到。
这是……走了?
被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沈晞终于狐疑的慢慢地掀开了被子,探出脑袋来。才掀开一半,就见傅律白有些松懒的站在原地,有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带着几分微笑的说:“这是,又不困了?”
“困的!”沈晞又飞快的将脸埋进被子里。
啊啊啊啊啊啊!
傅律白看着床上又安稳跟躺尸一样隆起的一小长条,嘴角的微笑又扩大了几分。
怕她把自己闷坏,不再逗她的说:“那我先去吃早点,你再睡会儿。”
这样子的对话,像极了事后,让沈晞有些尴尬的开不了口应“好”,却也不忘点头回应他,怕他会不出去。
傅律白看着被子里跟小鸡啄米似的人,终于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怕她接受不了,更加的不好意思,没再停留的便轻步离开了,关门时,还故意出了些不轻不重的声音,让她知道自己已经离开。
听到关门声,沈晞长长的松了口气,又很保守的等了一分钟,才试探性的将被子拉了下来,环视了一波,又侧头看了看门已经紧闭。
过了两秒,又被自己这个动作笑道,难道他还会悄悄开个门缝偷偷看自己不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她终于可以放松的成“大”字般躺在床上,过了几秒钟又想起什么。
等等,他刚刚是笑了么?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至少今天不行,反正她惯常咸鱼摆烂,随机而动也不是不行。
昨天她喝了点酒,就是想这么做,就做了。
也算不上冲动,毕竟之前就想好了。
就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算是顺利吧,虽然没到最后那步,主要是家里没东西……
啊啊啊啊!停下,不能再往下想了!
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所以也没怎么想后续,其实也没想过后续,她目前确实没想好,但主要,也得看看傅律白的意思。
所以现在,躺平摆烂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