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亮,直接跑了过来。
“你怎么来啦?”她有些轻喘着趴在他的车边问。
那一幕很震撼,她穿越着人海,带着股蓬勃的生命力,没有任何迟疑的跑向他,将目送她的男孩和叫来的货拉拉丢在身后,看的傅律白心口微震。
“嗯?”见他不说话,沈晞又问了声。
傅律白这才从失神中拉回思绪,感受着心中轻微的少有的震动,反问她,“搬宿舍怎么不叫我?”
“你忙嘛。”她说的堪称善解人意,语气里没带一点的抱怨。
已是六月,她今天忙了一下午,现在又跑过来,鼻尖带着些细汗,傅律白余光轻瞥了下站在她身后远处的小男孩,又将视线聚到了她的身上,“上车。”
说着,副驾的车门已经从里面自动打开。
沈晞下意识地从车头绕过去,坐进了副驾,转头看到手搭在方向盘上的人,才意识到这是第一次见他自己开车,好奇的问:“你怎么自己开的车啊?”
“总不能一直压榨人家田师傅,也偶尔要给人放个假。”傅律白不紧不慢的说。
其实是他不想让田师傅跟着。
“哦,还是个蛮人性化的资本家嘛。”沈晞半拖着调子调侃着。
“比起茜茜,我觉得我一直很人性化,”傅律白睨了她一眼,“至少我会给合作伙伴点余地。”
“……”沈晞想起来了,这是在调侃她那日,和他极限拉扯道歉诚意的事。
后来,傅律白当真展现出了他极高的诚意,和足够的洞察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竟然送了她一套很经典的碟片电影,收录了从电影史至今囊获大奖的或是口碑极高的影片,一共九十九部。
她激动又惊讶的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确实很喜欢这些东西,老歌老电影,总觉得有种隔着时空对话的感动,说不清。
傅律白不说只问:“够不够有诚意。”
吊足了人的胃口。
看问不出,沈晞也不再执著,她向来很容易释然,怕把顺序弄乱,只在盒子里拿出一张来看看名字又心喜的放回,又问:“为什么是九十九部?”
傅律白只说:“事不做满,留些余地,才会让人念念不忘。”
也不知是给她话听还是怎么,但确实很有道理。
如果这是一百张满,沈晞或许过很长一段时间就忘了,毕竟满则溢,而现在,无论过去多久她大概都会想起,自己家中有一套九十九部的老碟片。
遗憾总是会让人记忆深刻。
那边的师傅还在等,沈晞给师傅拨了电话过去,说跟着这辆车走,便让傅律白驱动了车子。
傅律白打方向盘,将车子启动时,看了眼马路的对面,探过来看的小男孩还站在那里,而沈晞却忽然又想起他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你怎么知道我搬宿舍啊?”
车头摆正,向着大路疾驰的同时,傅律白轻挑了下眉也将头转了过来,说:“在公司没见着你,猜的。”
“你去公司啦?”没等人回答,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又紧接着问:“那要是我没在学校搬东西怎么办啊?你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就当是溜车了。”傅律白不在意的说。
他身上的这股淡淡的松弛真的很迷人。
他开车也很稳,和他人一样,速度不算慢,但却很稳,不会出现急起急刹的情况,就好像一切都早在他的算计掌控之中。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搭在黑色纯皮的方向盘上,随着微微的用力青筋微起,是说不出的性感,而手腕上的佛珠松松的挂在那,又十足十的禁欲。
偏偏他神色从容又松弛,便将这么反差推到了极致,气质卓然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