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日,她在宴会上看到自己,觉得被欺骗一样的要哭不哭的用着控诉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的心口一窒是从未有过的燥郁,是和那些外界烦心事让人感觉不一样的。
那几日的失联,他虽然嘴上和心理都说着、也觉得算了,他向来不喜欢勉强,但等禹开然真的将人请来时,心里的那块燥郁就那么被抚平了,等人站在路灯下,看着那黑胶唱片再次愉快的和他笑时,他的心也终于跟着畅快起来。
也就是在那时,他忽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味来,他怕是喜欢上这姑娘了。
但很遗憾,她想要的感情他应该给不了。他给不了她一段、也仅仅只是一段无忧亦无惧纯粹快乐的恋爱,于是及时抽身,跑去了德国。
其实这时回去,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外面早已被他搅动的风云诡谲,他回去并不安全也容易被敏锐的人提前发现,而让他布得多年的局出现问题。
但他还是回去了。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临近,想刻意忽略反而越发的清晰。他回到德国,各方人员组织了各种大型的聚会,他也并未参与,只有城堡中的下属仆人相处的久了,也早就成了半个家人,在举办了几天的宴席,怕他拒绝,还说着是自己掏的腰包,也就酒水是从他酒窖中拿出来的,希望他不要介意。
他没办法,只能随着他们闹。
可任由再怎么闹,他眼前还是止不住闪现那个灵动的身影,他下意识的轻笑却又没由来的烦躁,拿着杯酒去了阳台,任由里面的人用着各国语言腔调的找着“傅先生又去哪里了。”
德国的五月并不算很热,晚间有风吹来,但也并没有吹走他的燥郁,酒杯虽然拿在手中,却一口都没喝下去,脑子里不停的想着的,是她那日,在知道他不能参加她毕业典礼时的一瞬间失落,虽然被她很快的调整好。
她耷拉着眉眼的样子,就好像是定格一般,又像是诅咒,催促着他。
傅律白闭了闭眼睛,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酒杯因为用力指尖越发的白。
过了几秒,他睁开眼睛,叫了管家。
已经喝高了正陷入狂欢正满城堡找着傅先生的人们,几乎在傅律白一叫人就听到了,顺着声音拿着酒杯走了过来,脚步有些虚浮但还是行了个优雅的礼节,问着,“傅先生有什么吩咐。”
“帮我调回国内的私人航线。”傅律白声音很清醒,没一点酒后的醉意。
喝迷糊的管家听到这句,骤然清醒了过来,傅先生很少动用私人飞机,一定是出了要紧的事,“先生您是要什么时间的?”
“立刻。”
他说的很肯定,可仔细听,却似乎带着几分急迫。
管家立刻站稳,快速的说了声“是”后便急忙去联系。
傅律白看着群星闪耀的北方方向,有一颗格外的闪耀,希望可以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