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把东西收拾好后,她一起提着刘姨准备好的排骨粥,刚走到客厅,就和傅默他们迎面撞上。

她怀疑自己看错了,眸光短暂停滞了一下,难以掩饰的惊讶看着他,“不是要住院吗?怎么回来了?”

傅默看她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上面放着她的电脑包,另一只手手上还提着两个包包,薄唇紧紧抿直。

他拖着沉重的身躯缓缓往她身旁走近,眼神黯淡看着她,“你要离开?”

温婳看到他眼里裹满浓浓受伤的情绪,皱着眉点点头,他的眼中瞬时充满疲惫和迷茫,嗓音透着无力,“我住院还是出院,你在乎吗?温婳。”

她怎么又不在乎了,温婳还没有说什么,傅默已经越过她,独自落寞地往楼上走,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想离开就离开吧。”

秦泽太阳穴突突跳动,他没有想到温婳说回来是要回来搬家,他们两人都离婚了,就算她要搬走也很正常,只是,“你一定要今晚搬走?”

“搬走?”

温婳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又看向秦泽,她知道了傅默刚才的意思。

楼上卧房里,漆黑一片,傅默贴靠在墙上,双拳紧紧握在一起,不断喘着粗气。

‘哒’ 的一声,房门突然被打开,温婳刚踏入几步,一道身影瞬间堵在她面前,身后的门口被他关上,那道透着虚弱嗓音低低问她,“不是走了?”

“那我现在走。”温婳看不清他的神色,声音很平淡。

说是这么说,她的脚步却没有挪动半分。

那道灼热的呼吸慢慢喷洒在她耳际,傅默小心将她拢在怀里,声音带着苦涩的味道,“你从来都不会挽留我,温婳。”

温婳在黑暗中抬起手,摸着他的脸,手心摸到一片汗湿,她往一旁摸索着打开灯,眨眼间就撞入他赤红的双眼中,声音不自觉地柔软,

“你哪次说完我,不是像头牛一样跑走,傅默,是你自己脾气很大。”

他深深看她一眼,重新将头靠到她的肩上,让她支撑自己,语调慢慢染了些自嘲,“我每次都走的很慢,每次都在等你,温婳,你没有一次挽留我。”

温婳僵着身体站在原地,沉默半晌,她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腰,与他相拥在一起。

“一次都没有吗?”

“没有。”

傅默缓慢地抬起头,安静地看着她,一个个泡影如浮光掠过他脑海,黑眸里隐隐暗含期待,“是喜欢我的吧?”

又紧接着问得清楚些,“你去找我了,是喜欢我的吧?”

这个问题,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回答他, 傅默眼里的光肉眼可见的熄灭,只剩下迷茫。

这次他没有再问第二遍。

不喜欢又怎么样,待在他身边就够了。

他眼里慢慢浸满病态的偏执,低头吻住了她。

温婳微仰起头,似是没有察觉他情绪落寞,回应着他的吻。

他吻的丝毫不克制,像是宣泄,也像在占有,突然,她的右手握住他的左手,柔软的指腹摩挲着他的无名指,一下又一下打着圈。

慢慢地,她轻轻将一枚戒指推了进去,牢牢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那枚戒指是暖的,有她的体温。

傅默眼睫毛颤动几下,不可置信地睁开双眼,呆呆地贴着她的唇瓣不动,心跳都停了半拍。

许久后,他动作极慢地眨了眨眼,又紧紧凝住眼前盈满笑意的双眼。

他的拇指指腹沿着那枚戒指的轮廓摸了好久,不敢相信地一次又一次在确认。

直到他抬起手,看着无名指上尺寸贴合的对戒,嘴角微微上翘,桃花眼温柔又潋滟。

“喜欢。”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