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夏越柏直接挡到了辛雪前面,逼视着他,“别来打扰我们。”

他压迫感十足,男人不得不举起手,尴尬地表示妥协,“好,好,冷静点。 ”

被这样一闹,夏越柏的酒醒了不少,大步率先走在前面。

这里还是冬天,外面下着细雨,晚上的风有些许凛冽。

从闷热的室内出来,寒风一吹,辛雪小小打了个喷嚏。

夏越柏回头问道:“冷?”

“还行。”辛雪拢紧大衣的衣襟,掏出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几次才把烟点燃,“你怎么一直没有唱歌?”

“不听歌。”夏越柏只穿了件卫衣,下身则是运动短裤,却仿佛一点不怕冷。

辛雪点点头,深吸了一口烟,又向他递,“抽吗?”

夏越柏拒绝,“不抽烟。”

辛雪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也不喝酒?”夜风把他的头发吹起,歪着头反问的样子有孩童般的稚气。

“嗯。”

他眨眨眼,冒出点坏心眼,深深吸了口烟,含在口腔,然后恶作剧地一股脑儿朝夏越柏吹去。

夏越柏猝不及防,果然被呛到,拽起衣领捂着口鼻咳起来。

辛雪露出点笑,尽管弧度些微,仍能看出得逞的意味。他的脸庞在昏暗的雨夜里看起来像一枚纯净的月亮。

咳嗽终于停下,夏越柏眼睛都红了,睫毛纠缠成簇。

他面无表情地将辛雪看着,辛雪大胆回视,一时间夜风仿佛在升温。

有什么似乎要刹不住车。

突然,夏越柏开口:“今天不行。我得送夏榆回家。”

恰好此时人声由远及近,让深夜寂静的街道一下变得热闹,原来是琴行的人出来了。

辛雪在墙上熄灭了燃得只剩一点尾巴的烟头,向身后摆摆手,“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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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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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

还没开学,许久没体会过这样漫长而闲适的假期,辛雪最近的心情格外轻松。

昨天他和杨亦非逛超市,这边的奔富便宜得仿佛不要钱,便多买了几瓶。两人都有酒鬼倾向,一开始便刹不住车,八分醉才停下。

他喜欢宿醉的感觉,大学起就爱周末晚上和舍友出去大喝一场一醉方休,第二天别人都头痛欲裂,只有他神清气爽焕然一新。

醒来时天刚亮,看了眼时间,已经睡够七个小时,辛雪果断起了床。

简单收拾过自己,他换上泳裤下楼去公寓的泳池游泳。游泳是他最不讨厌的有氧运动,也是大学延续至今的习惯。

再回到家中,果然杨亦非和她的狗都还没醒。

她家是一个三室两厅的loft,地段优越,隔音也好,辛雪按市场价租下了其中一间。

来到琴行。

陈安琪已经到了,哈欠连天地坐在吧台回复消息。

店里的微信和社交媒体的账号都是她在管,她才大二,但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四年多,是资历最老的一批员工。

“早。”辛雪把手里的咖啡递给她,刚刚顺路带的。

“哎呀,谢谢辛老师。”陈安琪打起点精神,不是因为咖啡,是看到那么漂亮的人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多少有提神的效果。

她大喝一口热拿铁,发出满足的喟叹,道:“昨天下午有个顾客把琴送过来保养,辛老师你帮他看看?”

“好。”辛雪说,走进吧台找到琴箱,取出吉他小心地检查。

他大学时也在琴行做过兼职,后来要忙自己的乐队,工作负担更是繁重,不得不暂停。七八年过去,能再次重返校园,再次得到琴行的工作,他很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