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雪:“这里好痛。”他转过身,给夏越柏看,两边肋骨的位置都被磨红了,在白皙的底色上显得很扎眼。
“有点严重,”夏越柏说,“还是姿势不对,划水的时候手臂不能分那么开。”
真是不解风情。辛雪无言了一秒,“那我要不要涂药?”
夏越柏说:“一般自己会好。”
辛雪发现对夏越柏可以不用性暗示,因为他根本读不懂。干脆牵起他的手,摸自己红烫的地方,然后引向上方,因为寒冷而紧缩的乳头。
立刻夏越柏的眼神偏移了,辛雪得到满意的结果,轻声喊他:“夏老师,我要不要交学费?”
他柔软得像只被捋顺了毛的小猫,有一种夏越柏从没见过的媚态,好像他做什么都会被允许。如果说平时的辛雪让他有征服的欲望,那今天大概是他被征服了。
被蛊惑着,他第不知道多少次产生了想堵住那张嘴的冲动,不要再吐出那些引诱力十足、又暧昧得让人心烦意乱的话语。
砰!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巨响,夏越率先推开辛雪。
辛雪也回过神。
夏越柏:“冲浪板。被吹倒了。”
回去路上,在海边玩了一天,大家都疲惫不堪。
辛雪握着方向盘,听到后面夏榆在很小声地和夏越柏说,今天来的太久了,不好玩,海边风也大,吹得他头疼。
夏越柏:“我不是给了你钥匙,让你先回车上吗。”
辛雪悄悄弯起一点唇角,怎么对弟弟也能这么毫不客气,又听到夏榆说:“哥哥,你今天很开心嘛。”
夏越柏:“没有。”
“就有,你明明一直在笑。”夏榆说,又提起,“噢对了,哥,今天爸妈过来,问你晚上要不要回家吃个饭。”
吃过饭,辛雪抱着琴坐到书桌前,给快要交的一份报告收尾。
这把琴是他从国内一起带来的,用了有六七年。
他习惯性地思路卡了就弹一会儿,不知不觉,想起上午在车上有关乐队的聊天。
到今年为止,NeonMaze已经成立整整十一年,他曾经很珍惜这段关系。
他们的开端像所有大学乐队一样,年轻得妙不可言,转变始于签约经纪公司,梁殊凭借家庭背景附带的资源和创作能力,把乐队完全变成了他的一言堂。
辛雪的退出并非本意,更多是不想再继续给其他人添麻烦,也不希望过去十一年成员的情分被梁殊彻底粉碎。
前不久,NeonMaze的贝斯郝然,也是乐队里现在唯一一个还和辛雪保持着联系的,来找他大吐苦水「我们现在天天挨梁殊的骂,哥们已经麻了。」
他拍了拍对方的头像,安慰道「把梁殊当老板,想想工资都是他发的,是不是好受点?」
郝然发来一大串抓狂表情「我宁愿像大学的时候,不挣钱,但至少玩的开心[大哭]。」
然后向他哭诉了整整一屏的六十秒语音,细数梁殊的一百零八宗罪。
他们现在正在巡演期,全国跑行程已经很累,梁殊反而越发苛刻。上个月d市演出,压力太大,郝然有一首歌不小心进早了一小节,还在台上,梁殊直接发了火,把郝然的话筒架一脚踹翻。
这件事当晚就上了热搜,太丢人了,郝然觉得人生和乐队很完蛋。
梁殊的性格确实大变,和大学时比简直不像同一个人,尤其在他们这些已经认识了十多年的人看来,这种变化更加触目惊心。分手前辛雪就这方面也和他聊过,但收效甚微。
辛雪听完郝然的消息,想说如果真的累了,不如休团一阵。
可转念一想,他们不像他一样,只把音乐当作发泄和娱乐,而是正经职业。乐队做起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