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异风弄衣,冷月儿指尖一压柳耘笙的肩头,两人顺势仰面贴在瓦面上,平息止气。

一阵衣袂穿风近在同一座房屋的另面,轻缓的在房檐上稍作流连,冷月儿和柳耘笙憋气到了极限,接连有人影横穿,一个黑影附耳:“没有!”

一个手势,三条黑影并排掠过。

缓吸气,冷月儿抬高视线,居中长裙翻然的正是花解语,柳耘笙调匀了气息:“不知道花解语要周全这个浪荡师兄干嘛?”

在铁血的人也有亲情软肋,冷月儿不想和柳耘笙废话:“这就说明花解语还尚存人性!”冷月儿临时起意把这个家伙弄到莫言发现的荒园再说,指掌一搭房脊,冷月儿燕子穿云飘下房。

孟不听脸上被柳耘笙弄了一脸黑痣不说,脂粉勾描的毁了容,拥着一个光溜溜白花花乱人眼的环肥女子睡得像死狗。

冷不丁的冷月儿都没认出来,柳耘笙颇有些得色的享受冷月儿赞一个的眼神。

冷月儿背过脸,柳耘笙分开了女人,扯了被子给那女子盖上,哼哧了好大一会儿:“好了!”

孟不听穿戴不整齐但还过得去。

男女搭档有这个分工优势,冷月儿开始习惯和柳耘笙同事。

柳耘笙准备好了做苦力。

一条被带捆绑了柳耘笙和孟不听,柳耘笙骂:“这个死鬼,居然这么好运气享受我背他!”

冷月儿手提孟不听的腰带助力,协助柳耘笙将孟不听弄出甜歌坊,过街越巷,运气真是好,一路顺畅来到荒园。

天光驱赶,长夜走到了尽头,梆声悠远,敲打现世平凡。

柳耘笙卸下孟不听,只手当扇,边忽闪便打量,并不时怪怪的扫一眼把孟不听拖到少门没窗户的屋里。

这里确实不错,适合幽会。

孟不听像个死泥狗。

冷月儿拍拍手,从孟不听腋下解下红线索,剩下刑讯逼供的活儿就是柳耘笙唱主角了。

柳耘笙找把三条半腿儿的破椅子坐下,八字卡喉,另手后颈一拍,孟不听咳咳咔咔的出声,被柳耘笙的八字卡喉狭窄了呼吸道,拉了好一阵破风箱。

“知道规矩吧!”柳耘笙八字卡喉一顶孟不听的下巴。

怕谁准是谁!

孟不听眼角扫到了侧背后的冷月儿,黑裙没印象,但红线索却是印象很深刻。

“你们还找我干嘛!我就知道那么点儿。”孟不听一脸苦相,动弹不得,被柳耘笙的八字卡喉弄得想拔嗓门都不成。

“回去没扩大点儿消息面儿,谁信啊!”柳耘笙吱扭下椅子,把脸凑到孟不听的脸上:“我的手可痒了。”

冷月儿踱步到门外,看外面断壁残垣,新绿朝阳。

“这里远离洛阳,孟不听!你不要以为还有上次那样而心存侥幸,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冷月儿又踱回来:“我们不滥杀无辜,可对你我可没这善心,我们柳大侠耐性不好!”

柳耘笙真是配合,冷月儿说话间上来一记离骨钉手,这次不是肋下,而是在肩胛,孟不听的惨呼被八子卡喉卡成无声表演,半拉膀扇子立时秃噜了,疼的身子向另一边倾斜,柳耘笙的手势跟过去,屁股空撅在椅子上,滑稽哉!

柳耘笙有点儿上瘾,接连又一下离骨钉手戳在孟不听的下巴壳子上,面瘫了一样,孟不听分不清方位的抽搐,四肢跟着抽搐,想无视耗子药的老鼠。

冷月儿眼神制止。

柳耘笙放了手,屁股又回到椅子上,这一通吱吱扭扭的响。

“你要验证爷伺候人的手段是不是?可比那些花柳女子的手段高明,保证你经久不忘!”柳耘笙脸上有阎王爷的眷顾微笑。

冷月儿白他一眼,柳耘笙自知失口,踢了一脚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