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冷府,除了大哥大嫂就是老猫能这样直呼其名,这也是老猫为冷家鞠躬尽瘁的特殊地位。
“猫伯!”可算来救驾的了,冷月儿看见老猫比看见任何人都亲。
黑瘦黑瘦的老猫,精神烁烁。
“你还不如墨风呢!老马都知道先回家报个平安!”
“那是我叫它回来代报平安的,是你听不懂,这还怨我!”冷月儿狡辩。
冷月儿拉着老猫就往外走:“嫂子!我去看我那师弟长进了没?”
“别胡说!他喊你姑姑,你别纵容了他。”云栖笑跟出门来:“猫伯的徒弟搁自个家不能乱了辈分,月儿!他可蹬鼻子上脸,他越发无法无天了。”
冷月儿哼哼笑,早在门外猫着不敢和姑姑朝面的云谦回应着冷月儿的笑,云谦是云栖笑娘家侄子,云栖笑喜爱就留在了洛阳,十五六岁的云谦软磨硬泡的粘上了老猫,云栖笑和冷炎说情,本来不打算开门收徒的老猫只好收了这个徒弟,冷月儿虽然和老猫不以师徒相称,但冷月儿心里自有师徒名分,甚至浓于血脉至亲,所以冷月儿每回回来都要验证云谦进步与否。
“云谦!回来!我有话问。”
“姑姑!我忙呢!”云谦一个跟头翻出去,早早的在老猫房前候着。
“赤兔!”冷月儿喊云谦的绰号,这是云谦自封的,自我要求的速度。
“姑姑师姐!”云谦很兴奋,每回冷月儿回来,云谦不等冷月儿摆大师姐的架子,云谦就自己急着显摆,听冷月儿喊他,早摆好了跑路的准备,每回不等到第五重楼就被冷月儿给揪回来,云谦这次可准备好了怎么也得到冷府大门才能被揪回来,冷府大门第六重楼。
云谦不怎么严格要求自己。
千里马不是一天练成的!
赤兔自有他的逻辑!
“我们有空切磋,我现在有事要和师傅聊!”
“重要的事!”冷月儿看云谦失望的放下看见自己就兴奋的绷着的神经,很郑重其事的补充一句。
“我不能听吗?”赤兔自我感觉和冷月儿挺铁的,听这话外道了。
“不是!重要的事需要重要的人在外面戒备才行,除了你月儿放心谁!”知徒莫如师,老猫及时给赤兔扣了一顶高帽子,免得他磨叽,耽误时间。
老猫真是有太多的话要问冷月儿。
“啊!”赤兔重新来劲了,灵猫出屋,且不走正门翻了窗户,真是做足了故弄玄虚的气氛。
“咱们的后门,梅将军巡逻的死角,你可要隐蔽好了。”为防赤兔在窗户底下执行任务,老猫扒着窗户小声说,赤兔更兴奋了,一个跟头不见了影儿。
冷月儿呵呵笑了:“您一句话给支到后门去了。”
“你不知道!这兔崽子有的是精力,我都被他磨死了,他喜欢无事忙,你就得每天给他安排新鲜的事来做,要不然,我就甭想消停,这不一大早我就给支到街上去了,墨风还是他发现的,赤兔有时候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马姓官员?”老猫一惊,避开问题:“丫头!什么事儿牵扯到了洛阳官员?”
跟随老王爷冷清禅半生,又跟冷炎这么多年,冷炎在官场艰难的摸爬滚打,老猫深谙官场错综复杂,厉害关系盘根错节。江湖恩怨一旦牵扯到官宦背景,必定水深火热蛛网盘丝。
冷月儿细细的描述一番,包括莫家现今在洛阳出没。
老猫用铜黑的烟袋锅儿挠着稀疏的千顷地一棵苗的头皮:“太师陶翁亭素来在朝纲关系纵深,自你爷爷在世就对我们冷家心怀间隙,你哥被削兵权几起几落困顿洛阳就是这厮的主意,西沙王倪久安家凭女贵,女儿是后宫新宠,封王加爵的近几年不亦乐乎,西沙王看来要用结亲来巩固势力,早听说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