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赶程,临近拂晓,柳耘笙冷月儿保持着马头接马尾难辍分毫的速度,相继达到顺安镇。
倒好像憋了劲儿的较力赛马,柳耘笙较劲不说话,冷月儿是无话可说,两个人奇怪的马骑错落,这一路只闻了马蹄声响。
冷月儿一紧缰绳,墨风忽然拐了弯,偏离了直往镜蓝州的大路,纵马驶入顺安镇。
柳耘笙紧急拨马:“喂!”
有点儿小生气冷月儿凡事不喜欢打招呼,一意孤行可不是一般女人应有的脾气,刚好,冷月儿不是一般的,柳耘笙必须适应,所以,念夕的称呼故意不叫,以‘喂’代替,表示不爽。
冷月儿不在乎他的情绪,他的情绪影像不了冷月儿的情绪。
一报还一报,小小的捉弄倒也不闷。
有本事别跟来!冷月儿心里有着小女人小气量的小叫嚣。
柳耘笙第一次被女人牵着鼻子走,气闷不打紧,自个会自个平衡自个:哼!好男不跟女斗!男人没度量还行!
外松内紧,密镖事件,江南各个安记客栈的分号都不甚明了,但所有的神经都被上紧了发条,不明就里,但各个分号的掌柜的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重压,安子其一声令下,安记遍撒耳目,各司其责搜罗消息,冷月儿的即将到来消息,更让顺安镇安记分号的掌柜余不钱秉烛夜侯,三年前,落风镇掌柜周银贵携款私逃,走镖路过的冷月儿一天一夜功夫从穷乡僻壤打算避风头的周银贵给揪了回来,各大分号总管齐集,见证了周银贵监守自盗的可怕下场断臂保命,这还是仁慈的。
安家三女从不让所有见过她的人害怕,但安家三女的神秘却是一种无声的震慑!
顺安镇安家客栈不远的外宅灯火通明,院中的老树鸽子扑棱棱起落,咕咕声这个房檐转移到那个房檐。
石板台阶的连接缝隙青草书写,安记宁静了这么多年,这个特殊用途的外宅还第一次这么如临大敌的热闹过。
冷月儿觉得这里如临大敌的气氛过了,所以冷月儿一脸温婉,浅笑盈盈,她不想安记的门楣上悬着一把看不见的刀,让安记上上下下没有安全感。
“安念夕见过老舅!”冷月儿先见了礼,余不钱是隶属内亲,二姐夫木柏平的老舅,二姐一向敬重,冷月儿见过一次就记住了,二姐敬重的人冷月儿必当礼数有加,这也源于二姐夫这么多年来对安家尽心尽力的尊重:“老舅安好!念夕带二姐姐夫问好!”
“安三小姐好!”余不钱有点儿受宠若惊,脸上放光:“很好很好!”
“柳耘笙也见过老舅!”柳耘笙跟着毕恭毕敬的见礼,不明白冷月儿好像对谁对温柔和气的。
“柳铺头!久闻大名!余某久仰!”
这让柳耘笙很受用,让冷月儿听听自己也不是无名之辈。
“孟不听浪荡不羁,居无定所,生息一直在洛阳周边,三天前没了消息,指环狐花解语一直打探不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