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盅儿从屁股后面解下酒囊挂在冷月儿的马鞍上,巴巴看看冷月儿,一声不响的退到闻建安身旁。
臭东西!冷月儿一暖,接过大哥递过的包裹:“大哥!回吧!我速去速回!”
“落风口会有人接应!”
冷月儿点头!牵裙上马,一拨马头。
老虎山。
新月独照。
山脚丛林茂密,大块石,大棵树,大蓬草,所有的植物珍惜每一寸的可利用的土地,努力的展现生机,半山向上,土地爷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一样,椭圆的山形就像是寿星老极具特色的大脑壳,寸草不生的决绝,冰冷的反映着月光。
有点滑稽,有点儿的喜庆。
所有偷窥的杀机被遏制在山脚丛林稠密地带。
冷月儿哑然。
山不大,山门依稀可见,两串凄凄惨惨的灯笼,更远的火把成了烛火明灭。
速度攻略!可防守都是不能堪称速度的速度!
冷月儿放马丛林。
简单的目测丈量。
撩衣跺步,冷月儿一口气飘三飘落三落,眨眼到达木牌楼山门,足下不落,红线索出袖搭在山门横梁上,身形飘移贴着串灯落在门楼的翘檐上,反手,红线索蜿蜒,六个灯笼各自飘零,竹篾框架燃烧出噼噼啪啪的脆响,灰飞烟灭,寂寂随风。
静!弯月明亮的反常。
老虎山俨然无人之境。
厅堂串联,人迹皆无。
一间明堂,门窗洞开,魏来顺独坐,面对一桌残羹空杯。
不声不语,杯碟凌乱。
人已死去多时了,一脸猥琐的笑。
冷月儿蹙眉,有人请他欣赏卸磨杀驴的场面。
空气里有嘲笑的味道。
一般的江洋大盗没有计算她冷月儿速度的本事!
忽然就有了棋逢对手的感觉。
八年光阴打磨了冷月儿的心性,这样预先设伏的挑衅冷月儿并不恼也不焦躁。
心神放置四野,一阵风动窗棂,冷月儿旋翼,红线索拦截了穿窗的风势,一个影子借半扇窗户卸了红线索,勾指贴着红线索递进锁喉,深入,衣袂连风,不见了冷月儿,魏来顺轰然倒地。
在室内,红线索打了折扣,冷月儿扬手追着红线索落实落脚点,翻到了檐上。
冷月儿捏着红线索顶端的钢弹珠,冷眼等待一个身形彪悍的男人也翻上了屋顶。灰衫,胸膛膀臂上五花大绑了比红线索还要粗的红绒绳,脸对着冷月儿却背着月光,一团模糊。
这什么打扮?不过,不拖泥带水的,倒是麻利。
“你是安家三女安念夕!冷月儿!醉狐!”来人讶异,来人像是询问又像是断定。断定的成分大些。
冷月儿更讶异,张着嘴,喝问无声。
有人知道安念夕不稀奇,走镖打得就是安家三女的名号,知道冷月儿也不稀奇,不走镖的冷月儿就以冷月儿自居,知道醉狐的也不稀奇,这称呼虽局限于无果岭一带。可稀奇的是面前这个自我五花大绑的男人竟然知道她既是安念夕也是冷月儿更是醉狐。
未加刻意,但真正知道这三者内因的人屈指可数,八年来,冷月儿只自居不对外,安家冷家对于冷月儿这样复杂的身份也是秘而不宣。
无形中都卸了杀气。
“说起来还是亲戚!”男人不见外的一屁股坐在屋脊上,侧影,半脸,半撇小胡子。
冷月儿拧了眉,肯定不是冷府的,安家?冷月儿挨个的搜索。
小胡子斜着身子斜着脸斜着眼笑了,知道冷月儿的心思:“你不常在家,未曾谋面,不过总该听过吧!我是许玲珑的表哥。”
“我大嫂!怪不得”冷月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