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一尺之外,一溜小小的水花,莫言动也不动,笑的更加放肆,呼啦拧身跃出水面稳稳的落在船舱上面,船打着转,冷月儿脸都绿了,整个趴在船里,不敢动。
“你不但不会水,而且晕船,唉!”莫言装模作样的叹气,盘膝坐在船舱上弄着额前的湿发,居高临下看着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的冷月儿:“那就别凶了,乖乖的吧!别自讨苦吃。”
“该死的莫言!”冷月儿摆臂,莫言身子一侧一摇,栖月舫就开始左右摇摆,冷月儿眩晕的彻底放弃红线索。
莫言哈哈大笑,冷月儿咬牙犹自不再动作,安静异常。
“月儿!月儿!”莫言轻唤:“在这儿远离喧嚣,与世无争,岂不更好。”
冷月儿似睡着了般。
“别那么任性固执,你我这是命中注定的,”
湿发遮住了冷月儿的脸。
不语。
“月儿,你别这样,生死由命,不是你能左右的。这是定数。”
呼!冷月儿忽然推船而起,单薄的身子一鹤冲天之势直射崖顶,十米左右处一搭崖壁,冷月儿绝望了,光滑的峭壁一条蜿蜒的墨绿长痕原来不是崖顶垂下的青藤,而是长满青苔的裂缝。无处借力的冷月儿迅速的下坠。
扑通!
又是一柱冲天,水花四溅。等莫言捞起她,冷月儿又喝了个肠满肚肥,大吐特吐之后,莫言又盘坐在上面,也不管她。
“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就倔吧!看你倔到什么时候!”
冷月儿瞑目提气,呼!身形又飞至裂缝处,手指一抠,积年青苔滑不留手,真气一泄,身形下坠,扑通!落水的动作千篇一律,但这次冷月儿学乖了,莫言捞起她时,也只喝了一口水,刚一上船,冷月儿反手来扣莫言,莫言滑身急闪,跃上了船舱。看着跌落船板的冷月儿,莫言冷哼:省省吧!”
“莫言,你不能这样困住我。”冷月儿歪着头在船板上大口的喘息:“你就是不顾及你和东风昔日的兄弟之情,也不能这样子对我,你太自私,从不顾及我的感受。你这样我会死的。”
莫言冷起脸:“我是为你好,你不要狗咬吕洞宾,别跟我提他,什么兄弟之情,有兄弟横刀夺爱的吗?”莫言的眉毛都竖起来了:“我知道你死不了,你心里有那么多未了的事,别危言耸听。“
冷月儿把脸扭到另一边,泪滑落,边抽泣边道:“你永远比不过东风,你怎么会懂呢?”
“是你蠢笨而已,他除了脾气好点,哪儿好。”莫言有些暴躁,船开始又晃。
“东风才是真的喜欢我,我知道在他心里,我胜过他的一切,我重过他的命。”冷月儿闭上眼,满心都是司马东风临危看她的眼神,深爱痛而浓烈化不开堵在心头哽噎无声:“你太自私了,不顾及我的感受,人不是只要活着就可以的,你不懂的,说我笨,我心里明镜一样。如果我不能救他,我不会留着一口气在这鬼地方陪你,那和死有什么区别?”冷月儿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你不用故意这么说,我不会蠢到放你去救他,我没那么伟大成全你们的。”莫言恶狠狠的将目光放逐湖面.
此时的冷月儿让他看着心酸难耐:“月儿,你根本不了解我,凭什么说我自私,除了你不可以救他,我什么事都可以答应,我会比他做得更好。”
冷月儿不搭话。
莫言收回目光,此刻的冷月儿像一只受伤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