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东风神色悠悠：“我太祖母就是苗人，当年，太祖父应友相约苗疆游玩，邂逅太祖母，一见倾心而后私定终身。”这样的爱情故事屡见不鲜，结局两说。冷月儿动也不动，静静的听。

“太祖母的家人极力反对，种种阻挠。两人夜遁，机缘巧合偶得龙珠，才得以冲破千难万阻回到江南。太祖父为避人耳目，变卖家产，几经辗转，终于在玉华山隐居下来，灵蛇就是太祖母从苗疆带回的玩伴，唯恐不测，索性就将龙儿和龙珠一起隐在山洞，这个秘密司马家保守至今。”冷月儿拱出司马东风的怀抱，这样离奇曲折的一段家世，冷月儿闻所未闻。她只知司马东风父母早亡，一直孑然一身，对于身世司马东风极不愿提及，冷月儿纵是好奇，也未询问。

司马东风一旦打开记忆便一发而不可收：“龙珠真正的来历不得而知，龙珠极具灵性，当年也只有太祖母激活驾驭随心，在初回江南的数十年间，不断的有苗人潜入江南打探龙珠的下落，终未得逞。渐渐的龙珠也淡出了人们的记忆，而自太祖母故去，司马家也再无人激活过龙珠，神乎其神的龙珠似乎成了一种传说，到了爹爹这一代，只把它当作练气，以助功力。”

接下来司马东风神色郁郁，眼里闪现隐隐的光亮，冷月儿不敢再看，抱紧了他的腰，用心解读他的悲伤。

“本来我们司马家坚守龙珠的秘密，世代隐居山林，倒也逍遥自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少有人扰。不想十岁那年，父母亲带着我和大哥一同前往莫家堡，给莫言的爷爷祝寿，那年洪灾不断，瘟疫暴行，除我之外全家都死于瘟疫。父亲临终千叮万嘱要我坚守龙珠的秘密，不可告人。后来幸免于难的我被莫临风接到莫家寄养。”

“喔，”冷月儿也跟着悲从中来，泪光闪闪，待司马东风的情绪稍稍平复，轻问：“那么说你那么小就和莫家兄妹一起生活了。”冷月儿心一酸，想起那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嗯”司马东风低哼：“莫临风也算待我不薄，虽少不了寄人篱下的感触，郁闷。但和莫言莫语还是很投机的。”

冷月儿的心更酸：“最投机的还是莫语吧！”

司马东风听出异味儿，双臂一紧，冷月儿冷不妨被拥的哼出声。司马东风：“什么啊！我在莫家住了四年，便坚持回到了玉华山醉茗轩，独自生活。那时候才十几岁，知道什么啊？期间虽也去过莫家，但都是来去匆匆。”

冷月儿耷拉着眼皮，挑挑眉梢：“可人家对你却情愫早生啦！”

低首看冷月儿怪怪的表情，司马东风浅笑，心生温润：“我可没那心思，自从我知道莫临风有意将莫语许配给我，我就再也没去过莫家。我好像知道我喜欢的女子还没来，我要耐心的等。”冷月儿眼睛一直热热的，说不出为什么感动，使劲儿拱拱司马东风的怀，呵呵的傻笑。司马东风幸福荡漾覆盖了所有的悲伤：“本来一个人浑浑噩噩的生活，了然无趣，读书、练功、弹琴喝酒，我别无嗜好。不想那夜天上忽然掉下来一个小仙女，还是一个脸先着地的小仙女。”

想起那夜初见时，冷月儿狼狈又乖顺的不知所措的模样，司马东风一笑再笑。冷月儿也笑，看他笑得意味深长，忍不住恼的咬了一下司马东风的胳膊，司马东风依旧微笑不动，冷月儿又用些力，司马东风依旧微笑不动，冷月儿再用力，隔着衣服肉都快被咬破了，司马东风依然笑容不改，只是轻轻的一眯眼睛，痛楚又幸福的顿了一口气。冷月儿赶紧松了口：“不许再提那一晚的事。否则咬得你吱哇乱叫。”

第59章

司马东风依旧微笑：“哪有你这样蛮不讲理的，我即使不说，那晚你的样子也已经印在我心里了。”

冷月儿瞪眼，翘下巴：“你敢再笑？”

司马东风可不想再被咬，马上敛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