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一震。

童小童缓慢的转身把悲绝的气氛渲染到极致,上马时貌似不经意的绝望抽泣,烟雨空蒙,童小童在马上摇摇欲坠。

“小童!”莫言出口决定了心的方向。

童小童以缓慢的速度栽下马刚好落在莫言赶上来的怀里。

冷月儿一抖手,缰绳一紧一松,马车路过,莫言惶恐的一句:“月儿!”也被冷月儿路过,冷月儿目不斜视,赤兔一脚把酒盅儿踹下马车:“姓莫的,滚开!别让我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

“赤兔哥哥!我们是一伙的!我要跟着师傅!我不要姓莫!我姓司马!司马!”

酒盅儿攀爬马车,被一肚子火气没处撒的赤兔给巴拉下去:“少来添堵!就当我赤兔不认识你!你们莫家没好人!”

冷月儿被马车颠簸浑身疼,捂着胸口,瘫软在马车上,小冷醒了,哭了,赤兔慌了,钻进马车,连拍带哄。

“孩子!孩子!”赤兔懵了,头拱出车帘:“姑姑师姐!这这”

“你只记住这是和我一样的冷家的孩子!”冷月儿靠着车辕:“赤兔!感谢有你在!”

赤兔眼圈儿红了,竟然说不出一句话,紧紧地抱着小冷不停的晃悠着,在冷府赤兔常常哄带表弟妹,这个他比冷月儿在行,小冷很给赤兔面子,哼唧着不哭了,扑扇着亮眸揪赤兔的头发,赤兔呲牙咧嘴的任她揪。

第210章血战

冷月儿哇哇呕吐,趴在车辕上抽搐不止。

“姑姑师姐!你怎么啦!”赤兔一手抱着小冷,一只手来拉差点儿张跌下马车的冷月儿。

“没没事!”冷月儿半俯在马车上侧脸,她真怕吓坏了赤兔:“着凉了而已!”

“我们回家!请大夫!”赤兔拉缰绳的手被冷月儿摁住了:“不行!我现在不能回家,我要赶往木公渡!到哪里会有人照顾我们的!”

冷月儿现在无比的想念二姐安可心!

冷月儿的样子还是吓坏了赤兔,赤兔从没见过这种样子的冷月儿。

“我没事!”冷月儿抑制住翻江倒海的胃,把赤兔推进马车里:“看好小冷!”

“小冷?”赤兔低头看顾正啃自己手指头啃得起劲的小冷。

“嗯!小冷!”冷月儿没法解释,只是坚定的重复。

风冷雨冷!一阵惊风掠过,斩马速停!

冷月儿猛然抬腕,红线索偏离那个急掠的枯瘦身影,烟雨空蒙里,铜箫在马臀上急转,箫音呜咽穿肩,冷月儿不能躲避,那样马车里的赤兔和小冷就会被殃及,冷月儿转肘,红线索鞭长莫及,冷月儿情急之下抖索小段红线索绞索铜箫。

旋转如莲,冷月儿超狼狈的将阴郁虚眼的尼骨箫童庄迫退。

“尼骨箫童庄!”冷月儿马上明白了童小童和他爷爷尼骨箫童庄安排的双簧,赶尽杀绝的气势一目了然。

冷月儿入怀扣了龙珠,翻然立身于马车上,冷冷对峙着铜箫横眉的尼骨箫童庄。

“臭丫头!新仇旧恨今日一笔算了,你有龙珠也白搭!今天老夫就让你葬于此地!”横箫吹冷,数十健马在泥水中四蹄翻飞,刀剑结网,将马车围在当中。

倪久安下了血本了,尼骨箫童庄豁了命了。

冷月儿凝眉冷眼打量清一色着装,清一色阵列的青衣人。

“赤兔!不要出来!”

冷月儿深呼吸逼迫自己迅速进入临战状态,从未有过的虚弱至极力不从心的感觉让冷月儿浑身冒冷汗。

从未有过的悲凉决绝让冷月儿感到了身临绝境。

雨稀稀拉拉不停,龙珠捻指,丹田的虚空驱策龙珠十分的费力,冷月儿破唇,吻上了龙珠,龙珠嗜血,在冷月儿的唇边烁烁血色光华,光华里,雨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