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快马惊闹了半条街,风尘仆仆的铺兵【紧急军情邮递员!】又发来汴京的加急公文,滚鞍下马,老家丁冷海蹒跚上迎,正赶上冷炎送客。

本是春风拂面的几人立时脸上凝霜,冷炎抖手匆匆浏览公文,马一行在侧低语。

喜娘一缩肩,扭腰贴紧了柳耘笙:“撤了!”

“哥们!我没来过贵府!今日也未曾谋面!”柳耘笙抗着喜娘的肩没个正经的嬉笑。

“我也没看到谁和谁在一起!”冷月儿默契的接口。

喜娘媚眼儿眯眯,冲冷月儿勾了一个手指,和柳耘笙快速的游鱼出巷,那样暧昧的贴靠不避人言。

活的随性也是人生乐事!

“干嘛一个人傻笑!”莫言朝巷子里张望,柳耘笙和喜娘早没影了,一个素洁的少妇牵着一个小女孩款款而来。

“我在傻笑吗?”冷月儿似笑非笑的眯眼。

“有事瞒我?”莫言再次东张西望,再次一无所获。

马一行和花解语上马了,冷月儿象征性的摆了一下手,冷炎看了一眼在街角窃窃私语的冷月儿莫言,捏了公文进府,云栖笑跟在后面冲冷月儿打了个稍后回家的手势!

“我长这本事了吗?”冷月儿嘿嘿笑:“我在你手心里!”

“哼!”莫言半真半假的笑:“谁要说不会骗人,那才是骗人,说谎是从孩子起无事自通的本能,根本不用学,谁要说自己不会撒谎!那你直接怀疑他是不是人!”

“说你自己吧!”冷月儿撇嘴瞥眼,背着手故意一扭三晃的往回走,那神态简直就是喜娘的再版。

莫言歪头盯着看,五官一起皱着,就觉得冷月儿的步态眼熟,一时没想起谁来!

“离眼儿还不行了,臭丫头!”莫言骂她,冷月儿摆着脑后勺,嚣张的抬下巴对抗:“那就形影不离看紧喽啊!包括我去方便!”冷不丁的回头,眉目高挑,笑的洋洋洒洒。

“德行!”莫言驱赶冷月儿快走:“没看大嫂老给你使眼色!”

冷炎允婚,莫言立马不见外了,一声嫂子叫的自自然然。

“知道!”冷月儿并不紧张大嫂的紧张:“提前担心是没用的!再说不是有你替我操心呢吗?”

“你还越来越心大量宽了。”莫言和冷月儿同行。

“那是!大丈夫胸襟!”冷月儿忽而转眉:“说说!还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

“兵马司调配的五千禁军临时变卦说边陲抽调,改成三千厢军了。”

禁军是朝廷训练有素配置优良的正规军,厢军基本上杂役兵,这有本质的区别!

冷月儿停顿了一下:“也在意料之中!倪久安会给我哥精兵良将吗?”

“这个老匹夫!”莫言点头:“听说这次要剿灭的土匪也是戎马出身,不知道得罪了谁,一贬再贬,从一个统领贬到了刺面铺兵,受尽苛刻,结果落草为寇盘踞云贵山一带,就因为他也是带兵打仗出身的,再加上地利条件,地方驻兵几次围剿都损失惨重,连续数年剿匪未果!”

某种程度上说也是被对头排挤的无奈选择!

“我哥能啃硬骨头!”冷月儿表现出乐观的无所谓!

“你也能啃硬骨头!”莫言笑。

冷炎披盔戴甲,威风凛凛的在镜子前整装,本打算明早出城点兵数将的,因为冷炎心里没底,所以打算今晚出城点兵,冷炎没带出丝毫沉重的情绪,冷月儿看到了这么多年来磨练的稳健老练的将帅冷炎。

倒是大嫂一直黛眉不展,但忧戚的话一句也没说,夫妻多年,云栖笑太了解冷炎的性格。

自己的男人是个扛家扛国的男人,云栖笑深爱自己的男人。

“大哥戎装很帅!老夫老妻的大嫂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