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夕!落叶归根!我想举家迁回木公渡,你二姐正为这事跟我闹别扭呢!”木柏平一向被冷月儿高看一眼,整个安家,木柏平觉得只有冷月儿可以站在他的角度。
木柏平装作没看见安可心频频的眼色,木柏平就是要冷月儿主持公道,木柏平不想明挑了在安家的尴尬处境,但他知道冷月儿懂:“父母虽早已过世,但我总想离他们二老近一些,上坟烧纸的方便一些!”
冷月儿马上明白了,心酸加鼻酸,冷月儿忍住随声附和:“这人之常情吗?我贤惠知书达理的二姐会不体谅吗?姐夫!定是你没好好的跟二姐说,娘家再好,二姐会不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吗?”
木柏平忐忑的心一下有底了,呵呵笑着看着安可心被冷月儿言语埋伏的脸色:“是我嘴笨,没说明白,让你二姐着急了。”
安可心狠狠的瞪一眼胳膊肘儿向外拐的冷月儿:“死丫头!什么话!”。
冷月儿继续憨傻的笑。
“念夕打的这个比方不是说你们,是说我们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莫言坏笑抄了冷月儿话把儿。
“莫言!”冷月儿效仿了安可心的眼神瞪莫言。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喜欢这句话!”莫言站在了木柏平的身边:“话粗理不粗!姐夫!嗷~!”
木柏平憨实得很,明里赞同,但一看冷月儿柳眉倒立,不敢表态的只是笑。
安可心倒笑了!
“我知道木公渡!前几年路过,真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莫言立场明摆着,木柏平从安家带离安可心开个好头,有了榜样的力量,他莫言才能从安家带离冷月儿,是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媳妇老是以娘家为中心,大事小情围着娘家转,这让男人心理很不平衡:“木公渡离莫家堡不算远,路很顺,将来小姐妹走动并不费劲。”
莫言的目的昭然若揭,这个弯儿拐的,终于绕回来了。
木柏平很佩服莫言,连声附和:“他们两姐妹是路途生分不了的,就念夕的功夫将来还不跟串门子似地。”
冷月儿看看安可心,安可心看看冷月儿,两姐妹无语。
“姐夫很不容易,这么多年为安家打拼,你们都儿女成群了,是该为自己打算了,二姐!不要难为姐夫了,他是老实人,不言不语的,会别扭坏的。”冷月儿跟安可心说着悄悄话,安可心哪能不知道木柏平的难处,眼圈儿红了,重重点头:“我只是舍不得爹和你!”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还想一辈子呆在娘家啊!你的耳朵不委屈啊!”
大嫂二嫂话里有话的话冷月儿的耳朵不是没听过。
“说你自己啊!”安可心被气笑了,点指冷月儿的脑门:“我看,莫言能治你!”
“我已经被他修理的改邪归正了。”不知道两姐妹在嘀咕什么。莫言有一搭无一搭的和木柏平各怀心事的聊着,正远远的看过来,冷月儿对他呲牙。
“你要开镖局,我给你打工去!”冷月儿亲昵的傍着安可心的肩膀:“给碗饭吃就成!”
“你还上瘾了!”
“那是!二姐你没发现我天生就是做镖师的材料!”
“莫言怕不答应!”
“他对我三从四德我才嫁他!”冷月儿嚣张的扬眉,而后叽叽咕咕的笑着扎进安可心怀里:“估计,我要老在安家啦!”
“还有完没完啊!姐夫回木公渡老多事呢!”
“走啦走啦!”安可心上马:“念夕!我就等着看你三从四德啦!你看看!你们家莫言!十个木柏平绑一块也不成!”
冷月儿咬着下唇傻傻的笑:“他不管着我!我没法活!”
一抹宝石蓝的影子在一截断垣残壁后一闪,被冷月儿的眼角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