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蠢货动了色心!”柳耘笙在冷月儿钻入马车的一瞬间递声,再回头,对着倪格忠一脸虚伪假笑的死相拱手:“请留步留步!后会有期!”

“你说,是把他们引得更远,还是就地消灭!”八宝如意喜冠滞留西沙王府,冷月儿重心失衡,空荡荡的心里充满火气,倪格忠找她的晦气,这不是现成的出气筒吗?

“把声势搞这么大,他倪格忠也要动动猪脑子,出城算账!要不就把人引出杭州地界?”柳耘笙手心也痒痒了,火气积攒的不比冷月儿的小。

柳耘笙不喜欢太消停的旅途!有战斗才有搭档!

“也好!他不敢公开,我们正好假装无知!”冷月儿在西里晃荡的马车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烟雾迷蒙了那张皱纹堆垒的老脸,那铜光油亮的烟袋嘴儿跟着冷月儿的方向转移。

现在只有这个烟袋锅儿让冷月儿心里暖暖的。

柳耘笙还不知道冷月儿许诺花解语八宝如意喜冠只到西沙王府不到翁府的承诺!

冷月儿打算出了城与柳耘笙分道扬镳,独自实施重回倪府盗窃八宝如意喜冠。

这件事性质不同,冷月儿不打算连累柳耘笙。

老猫来到杭州了,冷月儿多了主心骨更是无所畏惧!

柳耘笙看到了冷月儿脸上不易察觉的悦色,柳耘笙放眼,浏览不到任何能让冷月儿忽然改变精神面貌的事物,但柳耘笙知道除了倪格忠的人尾随,还有人!

八宝如意喜冠到了目的地,柳耘笙比冷月儿更怅然若失,还有什么借口可以再和冷月儿一起闯荡呢?

即使不在有非分之想,但一个人的江湖真的很无聊啊!

柳耘笙盼望倪格忠横生更大的枝节,这样,可以一直和冷月儿在热闹的路上排除热闹!

马车出了城,马车慢的大青马昏昏欲睡。

怎么还不动手啊!

这过了一个坡又一个岗的,那里也适合伏击啊!

柳耘笙就要忍不住左顾右盼了,心里嘀咕:倪格忠!拜托!你办事有点儿效率好不好?

“柳大哥!你比倪格忠还着急!”冷月儿头微痛,龙珠钢弹珠轮番碾压凤尾纹,酒劲早消了大半,冷月儿推开柳耘笙掩饰尴尬递过来的酒囊,轻摇头,老猫来了,冷月儿必须收敛性情,她不能在老猫跟前表现出酗酒放肆,她不能让老猫担心她的生活状态:“给倪格忠一个干脆的教训,柳大哥!我们就该分道扬镳了,安家此次密镖案耽误了你太多的时间,我很过意不去!”

冷月儿客气起来自己觉得别扭,柳耘笙听着别扭,两个人竟然不约而同的笑了。

“我是无聊人一个,我的时间不值钱!你这么见外我就没话说了。”

“这些日子和柳大哥风里来雨里去的,安念夕就想表达一下感激的心情,不是见外!我不是个会客套的人。”冷月儿忽然觉得及时表达很重要,为什么有些感情难以启齿呢?

冷月儿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也是不拘小节的粗人!一般人我合不来!念夕!呜哇!”话说一半,柳耘笙脖子大转弯,恼怒惊呼!

人影呼呼!串花一样!花哨的令人捧腹!

早不来晚不来!正推心置腹呢给截断了,柳耘笙很生气铜棍横手,冷月儿一手按住了柳耘笙:“我们不赶时间!”

啊?啊!对!

我们不赶时间!

柳耘笙有的是时间奉陪!

墨风在马车旁不停的响鼻踢踏,看这阵势墨风也兴奋了。

等人物悉数登场完毕,扇面半圆落定,柳耘笙下车拍拍屁股,屁股都要被马车颠簸出茧子了:“喂!那个山头的?劫财还是劫色啊!”

冷月儿失笑,左额忽然就不疼了,双珠在她的掌